唐嬌兒從山坡下爬上來跪倒在武松身前:“嬌兒謝都頭活命之恩!”
武松一看,這唐嬌兒雖然長得美豔,可沒半點矜持,赤果了身體,便跪拜在自己面前,臉不紅,心不跳,想到方才她看到自己時候的調笑之語,便是青樓女子也自嘆不如。
他心中大罵自己:“武松啊武松,你一生行俠仗義,這次是最後悔的,竟然為了一個如此吟婦擔心了兩天,心痛了兩天,我看她在這裡住得比天神村快活得多。”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賈徒扶著唐嬌兒爬下山坡,也顧不得身上滿是泥巴,將衣服穿上,賈徒穿好衣服,便幫助著唐嬌兒穿衣服,武松自然是不屑去看了。
賈徒偷眼看了一下武松,側著身子在唐嬌兒耳邊低聲道:“你我要有長久快活,便要除去這多事之人。”
唐嬌兒點點頭,低聲道:“請他回去喝茶。”
“都頭,王道人到山嶺那頭採藥,明日便回,若然我們去尋找,一則未必就能尋得,二則就算尋得也是要花上一天時間,倒不如就在庵堂等候,來個以逸待勞,順道嬌兒也可以寫一封家書給都頭帶上。”
武松聽了,以為然,點頭道:“你說得有理,那帶路吧!”
賈徒和唐嬌兒在前面帶路,武松遠遠的跟著,他心中嘆道:“若是識得禮節的矜持女子,又豈會走在男人之前,看來這唐嬌兒並非來到此處才變成那樣,在天神村也是如此,估計是唐牛在外幾年沒有回來,心裡面還是幾年前的妹妹,豈不知他的妹妹已經改變許多。”
武松搖著頭,甚至懷疑唐牛說的什麼王道人白日使強,估計也是他跟唐嬌兒勾搭成奸,給老父撞破了,結果憤而殺人滅口,不過這些都是他自己的猜測,也不好做定論。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來到一大片墳地前,只見墳頭上都長滿了青草,知道那是張家莊的祖墳了,在墳前有一座庵堂,看上去不算華麗,倒也精簡,十分順眼,庵堂前有一副牛骨,估計就是阿牛的那頭牛了,就不知道阿牛是死是活。
武松隨著兩人走進庵堂,賈徒大聲道:“童子,你到庵前守候,若然看到飛天蜈蚣王道人回來,立刻回報,武都頭要來找他晦氣,不得有誤!”
裡面一位十二三歲的童子,神情微微一愕,呆看著賈徒,賈徒臉色一沉,他慌忙答應,往門口走去。
哐當,哐當!
他腳上有鐵鏈鎖著,武松一看,心中惱怒,罵道:“為何要將童子鎖著?”
“回都頭,那童子是飛天蜈蚣王道人在山下擒獲的牧童,鎖在安堂作下人使喚。”
武松心中一動,指著牧童問道:“小孩,你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
牧童一臉驚恐,不敢回答,賈徒立即道:“都頭問你話,你便老實回答就是!”
“小人叫阿牛,是張家莊人氏!”
“你就是張家莊的阿牛!”武松喜道:“你可知你媽媽日夜哭著想念你,為何還不下山去見她?”
阿牛聽了,哭了起來,不敢再說話,武松暗罵自己笨:“在這裡他給鎖鏈鎖著,又有人看守,自然是不敢下山了!”
“賈徒,你趕緊把阿牛的鎖鏈開了,放他下山。”
“都頭,小人沒有鑰匙!”
“嗯!”武松點點頭,一拳打在神壇上,咔擦,一張實木神壇給他硬生生的打成兩段,嚇得阿牛跪在地上,唐嬌兒躲到椅子後面,賈徒瑟瑟發抖。
武松厲聲道:“看來我這拳頭打在你身上,你便能解鎖了!”
“都頭,那王道人有兩把寶劍藏在箱子裡,我去拿來,應當可以將鎖鏈砍斷!”
“還不快去!”
賈徒連連作揖,慌忙吩咐唐嬌兒:“嬌兒,還不快去給都頭上香茶!”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