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見到他一隻大手掌拍在長長的馬臉之上,委實滑稽無比,但還是強行忍耐住,沒有發笑。
鍾萬仇連忙又說好話安慰鍾夫人:“阿寶,你真的別生氣,千萬別生氣。要不,你打我吧,你打打我,氣就消了。”
東方不敗聽了,不禁暗自讚道:“看來這鐘谷主對她夫人還真是不錯,雖然樣子醜了些,但也不失為一個好丈夫。”
鍾夫人不耐煩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動不動就出手打人,我才不打你呢!”
鍾萬仇又苦苦哀求道:“那你就別生氣了,要不就打我一頓,對了,用棍子打我一頓,我去拿根棍子來。”說著就往東廂房走了過去,東方不敗朝房裡四下一看,果然見到房門左首放著幾根棍棒之類的物事,左袖一捲,一根短棍順勢飛到了她的手中。
鍾萬仇這一舉動甚是突然,待鍾夫人反應過來正玉阻止之時,他已將房門開啟,東方不敗趕緊將短棍遞了過去,說道:“你要的棍子在此。”
鍾萬仇右手一把接過那棍,謝道:“嗯,甚好,謝了。”剛要轉身,突然jǐng覺起來,心中一驚:“咦,怎麼房中藏得有人?”立即暴喝道:“什麼人?”跟著只聽得“哎呦”一聲大叫,鍾萬仇已然重重摔在堂上,直感眼前發黑,似乎全身骨骼都斷裂了,尤其是手腕疼得厲害。
原來剛才鍾萬仇大喝一聲後,隨即用左手去抓東方不敗的後領,想把她提將出屋。東方不敗條件反射般地伸手將他的手腕一擰,只聽得“咔”的一聲,那腕關節應聲脫臼,再順勢一推,鍾萬仇便飛將出去。這一擰一推兔起鶻落,迅捷之極,卻又宛若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乾淨利落。
鍾萬仇右手丟掉短棍,伸過去捂著受傷的左手腕,怒喝道:“你是誰?躲在我夫人房裡幹什麼?”但一見到東方不敗那傾國傾城的容貌,怒氣便煙消雲散,轉頭問鍾夫人道:“阿寶,她……她是……”
鍾夫人看到自己那受傷倒地的丈夫,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她知自己的丈夫雖不是什麼絕世高手,但被人一招便制服,卻也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況且這出手之人還是一個美得不似凡間所有的姑娘。她轉過頭去,看了看正走出屋來的東方不敗,隨即對著鍾萬仇嗔道:“你看看你,冒冒失失的,竟然對一個姑娘家無禮,現在得到教訓了吧?這位是東方明東方姑娘,她是來給咱們報訊的。”鍾萬仇道:“報什麼訊?”
東方不敗急忙搶身上去,將他手腕接好,然後歉然道:“小女子剛才只是無心之失,還請谷主原宥則個。”接著把之前對鍾夫人說過的關於鍾靈的事又複述了一遍。
鍾萬仇邊聽邊大罵自己的女兒如何不讓自己省心,待東方不敗說完,他也罵完,最後只有嘆氣道:“唉,實不相瞞,我正忙著接待幾個遠道而來的朋友,確實難以分身。姑娘剛才想必已經聽到了,我有個客人已經受傷,我這個做主人的,總不能置之不理吧?倘若對待他們禮數稍有不周,難免後患無窮。嗯,事到如今,阿寶,只好委屈你陪這位東方姑娘走一趟了。”
鍾夫人趕緊應道:“我也正有此意,唉,為了咱們的女兒,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東方不敗聽罷,喜道:“夫人親自前去,再好也沒有了。”隨即心中一酸,回想起自己童年的往事來,暗自嘆道:“唉,鍾夫人對她的女兒真好。為何我孃親就不曾這般對我?”
在東方不敗出神之際,鍾夫人回進臥室,取了一柄長劍懸在腰間,回到堂中,說道:“咱們走吧!”當先便行。
這時東方不敗想起段譽說過的一句話,問道:“夫人能治得閃電貂之毒麼?”鍾夫人搖了搖頭,道:“我不能治。”
東方不敗終不放心,說道:“夫人既不會治療貂毒,只怕神農幫不肯便放了令愛。”
鍾夫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