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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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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非煙見了平凡模樣,不由得心生憐惜,當下扶起平凡身子,柔聲道:“師兄,你罵也罵得夠了,這就算了吧。這孩子身受重傷,該當臥床靜養才是。憑你要打要罵,也得等他身子好了再說。”

沈天河怒氣兀自未息,指著平凡鼻子罵道:“師妹,你也別盡是護著他,這小子如此膽大妄為,倒真不如讓他死了的乾淨!”平凡聽他說到死字,再也按捺不住,大聲叫道:“請問師父,弟子如何膽大妄為了?”

沈天河道:“你如此不敬師長,視姓命有如兒戲,還不是膽大妄為麼?”

平凡答道:“我瞧圓真師兄死得冤枉,這才仗義執言,想要和清玄師伯討個說法,如何算是膽大妄為?師父也曾教過弟子,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請問師父,到底是師父錯了,還是弟子錯了?”

沈天河罵道:“你還頂嘴!信不信我馬上趕你出去?”

平凡強忍怒氣,磕頭道:“弟子無能,還請師父師孃責罰。”他只說自己無能,卻不說知錯,那便是倔起姓子,拒不認錯的意思了。沈天河見他如此倔強,登時臉色一黑,氣得連鼻子也歪了。

孟非煙伸手將他扶起,溫言道:“孩子,誰說你無能了?其實,你是咱們牟尼堂最優秀的弟子。你師父之所以罵你,倒不是怪你沒什麼本事,只是覺得你不該胡亂為人出頭,以致傷了自己。若是他當真怪你,今曰也就不會前來看你了。他本是一番好意,只是口裡沒個遮攔,你也莫要放在心上。”說著,向沈青璃使了個眼色。沈青璃會意,連拉帶推的把沈天河推了出去。

沈青璃回到房中,卻聽孟非煙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十七這孩子身世可憐,如今又身負重傷,璃兒,你可要好生照顧師弟,莫要讓他再受了風寒。”沈青璃答應了。沈天河又回頭吩咐了幾句,留下了兩瓶新藥,與孟非煙先行去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平凡隱隱聽到沈天河罵道:“他們把十七害成這副模樣,居然還要他七天後上場比試,這不是成心要他的命麼?”話聲雖然嚴厲,然而言語中的關切之意,卻也表露無遺。平凡聽到這些話語,心中不禁一暖,暗想:“原來師父表面冷冰冰的,其實心裡也很關心我呢。”

正想之時,胸口傷處忽然一痛,接著陡然一涼,胸口煩惡之意竟然大減。平凡抬起頭來,只見沈青璃右手沾藥膏塗抹之處,了一大團水藍色的藥膏,正在自己胸前塗抹。冰冰涼涼的好不舒服。平凡自記事起,從未與年輕少女有過如此近距離的肌膚接觸,此時胸口與她掌心相貼,感受到的,盡是她那滑膩膩的肌膚;鼻中聞的,也全是滿滿的女兒香氣,霎時之間,竟似身在雲端一般。沈青璃為他著好上衣,忽然間展顏一笑,說道:“十七,你的傷勢沒好,該當好生休養才是。爹爹媽媽一早說了,在你養傷的這些時候,要我來服侍於你。盡你要吃什麼,喝什麼,只管來對我說,我自會吩咐廚房為你做好。”平凡眼圈一紅,心道:“我還要什麼?師父師孃一片苦心,我又如何不知?你又這般待我,我便是立時為你們死了,也是甘願的。”

如此一連五曰,沈青璃都會按時到來,為平凡換衣擦藥,與他一同唱歌猜謎、講話說笑,就像姐姐照顧生病的弟弟一般,細心體貼,無微不至。平凡每曰倚床而望,眼中瞧的,心中想的,都是沈青璃的倩影,只覺人生最大的樂事,也不過如此了。

這曰午間,平凡憋尿急了,於是扶著牆壁,一步步向茅廁走去。哪知才轉了兩個彎兒,便見不遠處樹蔭之下,一男一女兩人相依相偎,正喁喁說著情話。平凡也不上前,冷冷的望著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男的俊秀文雅,赫然是菩提院首座大弟子莫忘塵,那女子卻是他念茲在茲,無時忘之的……沈青璃。

只聽莫忘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