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忽一晃,又是數月過去,三年之期,也已過了一半,平凡心想此番出來,雖然好事做了不少,自家修為卻並無任何長進,心中不禁越發煩躁起來。
這曰晚間,平凡閒來無事,便離了市鎮,信不往郊外走去,一路行來,但見月下千家萬戶燈火通明,偶爾傳出兩聲犬吠,到位著寂靜的夜晚平添了幾分生氣,他信步所至,經過一戶人家窗下,忽聽得房中“啊”的一聲慘叫,似乎有人大聲哀嚎,平凡聽得叫聲,不由得心中一凜,暗道:“咦,難道這裡竟有命案不成。”想到此處,趕忙推開大門,“踢踏”、“踢踏”闖了進去。
入得屋來,只見西首房中透出一絲燈光,露出房中隱隱綽綽兩條身影,房門之外,一名農夫打扮的漢子搓著雙手,不住在門外走來走去,平凡見了他的模樣,不禁好生訝異,側眼向房中瞧去,只見房中床上,大棉被裹了一名鄉下夫人,正在床上不住蠕動,夫人腹部,被子高高隆起,也不知藏了些什麼,只是那婦人滿頭大汗,面露青筋,瞧模樣竟是十分辛苦。
平凡看到此處,不由得啞然失笑,暗道:“原來是女人生孩子,我還道是什麼大事兒呢。”搖了搖頭,轉身便於離去,甫一舉步,卻聽房中農婦一聲慘叫,就此洠Я碩�玻�椒慘惶�猩��揮傻眯鬧幸惶��幼瘧惴恐杏腥私械潰骸骯鷸Γ�鷸Α!�
那農夫聽得叫聲,登時大喜,雙手一推,“轟”的撞開房門,急急忙忙的道:“桂枝,你怎麼樣了。”他一臉叫了數聲,房中始終無人答話,那產婦便如死了一般,更無半點聲息。
那農夫叫了幾聲,見那女子並不答話,只道是已經死了,當下抱住產婦身子,嚎啕大哭起來,哭聲之中,偶爾夾雜了另一名女子的勸慰之聲。
平凡一聽不對,不再停留,一陣風般搶了進去,道:“老兄且不忙哭,讓貧道來看看。”那農夫正哭得傷心,冷不防房中忽然多出一個蓬頭垢面、、骯髒無比的怪人,不由得吃了一嚇,略一遲疑,又擋在床上女子身前,顫聲道:“你你想怎麼樣。”平凡微微一笑,道:“不用怕,且容貧道瞧瞧再說。”那農夫半信半疑,終於還是讓了開來。
平凡走到床邊,只見那女子一動不動,鼻息人若有若無,點頭道:“這便是了。”那農夫怒道:“你說什麼,我死了婆娘,你卻在這裡說風涼話,老子老子和你拼了。”說著劈面就是一拳,平凡見他打來,恍若五絕,輕輕巧巧的承受了去,那農夫一拳打出,如中深池,哪裡使得出半分力氣,他收回拳頭,呆了一呆,顫聲道:“你你”話洠�低輳�繅選班弁ā幣簧�さ乖詰亍�
“老兄莫慌,貧道不是惡人。”
平凡一見他的模樣,早已明白,當下袍袖一拂,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了那農夫身子,在床沿坐了下來,那農夫一怔,見他眼中確無惡意,這才試探著問道:“你你當真不是不是妖怪麼。”平凡淡淡一笑,說道:“當然不是。”那農夫點了點頭,又望向自家婆娘一眼,跪倒在地,磕頭道:“神仙老爺,我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吧,我和桂枝青梅竹馬,她要是死了,我我也不活了。”
“老兄請起。”
平凡搖了搖頭,一伸手,將那農夫拉了起來,沉吟道:“尊夫人受創雖重,氣息仍在,貧道試上一試,或許能救她一條姓命。”那農夫一聽有救,登時大喜,忙道:“是,是,不知道爺想要什麼,就算俺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平凡一笑,說道:“只需一晚清水足矣。”那農夫聞言,“哦”了一聲,半是狐疑,半是猶豫的走出房去,不多時便端了一碗清水回來。
平凡略一沉吟,取出一粒“生生造化丹”,用清水化了,房中頓時傳出一陣撲鼻香氣,那農夫與床上一名穩婆打扮的夫人聞得香氣,不約而同的精神一振,就連原本昏迷不醒,生死不知的產婦,右手也情不自禁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