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
陣法反噬,真氣回流,卻不僅僅帶回自身真氣,還有別人的真氣,異種真氣入體,在武學中是兇險萬分之事,即便是傳輸真氣,那也是在真氣原主人極力抹除自身真氣中個人印記的情況下進行的。
故而張元窖一動,眾人也不得不跟著動,整個大陣就這樣被張元窖拉離了地面,飛騰上了高空。
這麼一來,整個大陣中的鎖天門弟子,包括黃衣、綠衣兩位長老都已陷於不能自拔之境。張元窖往上飛,整個大陣便往上飛,張元窖斜著飛,整個大陣也只能斜著橫空挪移。
眼見張元窖佔據主動,四人再不遲疑,迅速的穿過大陣的阻隔,朝著那被封鎖的天幕飛馳過去。
巨大的天幕被封鎖成圓球形狀,掛在星河之下。
而就在那層層疊疊的鎖鏈一端,一杆巨大的略帶殘破的金色長矛指著大地蒼生。
“小心!那就是鎖天門的終極武器,據說是遠古黃巾巨人的武器,需要五個以上的立道破命,以道催動才能激發其威力,一擊之下能洞穿大世界。”天元大師說道,他臉上的表情未變,但是眼神卻顯得格外的鄭重。
“沒關係!已經得到訊息,暮襲天去了月影城,一時半會回不來。現在整個鎖天門應該只有門主、鎖王、封王以及紫衣長老四人,無法催動此物。”張瑋庭說道。
話音未落,那巨大的長矛頂端,忽然有濛濛金色光斑散發。再仔細看,這些光斑並非由內而外散發,而是由外而內的吸收。
金色巨大長矛正在吸收著天地之間的金屬性靈氣,然後醞釀毀天滅地的攻擊。
四人渾身僵硬,只感覺全身都像是被急速凍住了,在那巨大的長矛所指之下,他們無法移動身體。
“怎麼回事···不是說,不可能啟動嗎?”鐵面道人此刻面色已經變得通紅,他全身的真氣都在沸騰,就像流動的岩漿鐵水,甚至透過他的面板,都能看見他經脈中真氣的流動,彷彿隨時都能衝破他的身體,席捲天下。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擺脫那種無所不在的束縛,打破禁斷一切的禁錮。
“看來是鎖天門隱藏了底牌,我們藏在鎖天門的探子只怕是早已暴露了,傳回了假訊息。”張瑋庭微微抖動著雙腿說道。
他不是害怕,而是在與那被封印的天意交感,獲得了一絲天意的支援,微微能夠反抗這種封鎖,只是依舊不夠,在那巨大長矛的壓力下,死亡的陰影始終籠罩。
此時一襲紫衣的鎖天門紫衣長老出現,站在了那封鎖的蒼天之下,巨大的金色長矛之左側。
而他的手中還提著一個神穿橙衣的男子。
橙衣男子看起來活著,但是全身氣息混亂無比,整個人的身上被無數噁心、恐怖的蟲子鑽來鑽去,不斷的從皮肉中鑽出來,又鑽進去。這些蟲子啃食著他的皮肉、骨血,甚至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能夠將奸細打入我們鎖天門內部,甚至成為堂堂的橙衣長老。不得不說你們渾天宗還真有些手段。”紫衣長老慢條斯理的說道,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種別樣的沙啞,沙啞之中卻又透露出一種異樣的尖細,甚至讓人無法從聲音中辨別其男女。
“二叔!···你將他怎麼了?”張瑋庭看著那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橙衣男子,雙目圓瞪怒聲吼道。
紫衣男子砸吧嘴道:“他是你二叔?”
“哈!沒想到張邕那老東西,竟然還生了兩個兒子。我分明記得當年是我親手打破了他的五臟六腑,回去之後即便是有無數靈物吊命,也最多隻有一年好活。即便是娶妻生子,那也只有一個兒子才是。”
“是了!他定然是耗盡了全部精力,甚至是燃燒了元神,這才留下了兩個子嗣,且將其中一個隱藏在了我鎖天門的管轄範圍之內。早就計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