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玉容膏;紫草潤肌膏身上和手上都能用,此外,您若覺得合適,那當歸飲子和青娥丸也各來兩樽如何?”
她說著便飛快在紙上記下,沒忘了替自己開脫:“我打小兒沒好好學寫字,讓您笑話了。”
一抬頭卻見蘇時煥含笑望著她。
“您看我做什麼?”她趕忙把那張紙遞了去,“如此安排您覺得還行嗎?若是不妥我再改。”
“很合適,便依姑娘所言,替我備下五份罷。”
蘇時煥忙搖了搖頭:“我是在想,姑娘當真幫了我大忙,替我省卻不少功夫,否則若由著我自個兒思忖,還不知得琢磨多久,頭髮只怕都要揪掉大半。”
這話一點也不好笑,然葉連翹還是配合地呵呵了兩聲:“您既說好,那就按著這個來了,種類雖不少,好在大多數松年堂裡都有現成的,並不花我許多時間——您方才說有兩件事是吧?還有一件是什麼?”
聽她問起這個,蘇時煥方才將面上笑容收斂兩分,端起桌上茶碗呷了一口:“嗯,另一件事……聽姜掌櫃說,前些日子,葉姑娘與那李獻李郎中起了口角?”
葉連翹一愕。
姜掌櫃會把這事告訴蘇時煥,她並不覺得意外,畢竟人家是這松年堂的正經東家,做掌櫃的,原該事無鉅細一一彙報,她只是覺得奇怪,事情已經過去了好些時日,又沒再出紕漏,蘇時煥並不是那起喜歡事後追究的人,為何突然問起?
“原來那個胖子叫李獻嗎?”
她只管在腦子裡納悶,一個沒留神,脫口而出。
蘇時煥險的噴出茶水來,忙別過頭去清了清喉嚨,然後低笑道:“那個……胖子?李郎中師從名家,在清南縣也是有名有姓的,怎麼到了姑娘嘴裡,就只是個‘胖子’?”
“我沒有不尊重他的意思。”
葉連翹自悔失言,忙擺了擺手,正色道:“但我之前真的不認識他,至於‘胖子’二字……”
是曹紀靈這樣叫。她才順嘴學了來的,可怪不得她!
她乾脆將這一層避過不談,坦然道:“我的確與那李郎中起了爭執,不過,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那之後再未曾見過,莫非是……”
蘇時煥抬頭寬慰似的看了看她:“這件事本不想告訴姑娘。因為說到底與你無關。但我考慮再三,認為還是該讓你知曉。那李郎中小氣刁鑽,只因是湯老先生的高徒。在清南縣的醫者當中卻甚有威望,說其他醫館、郎中唯他馬首是瞻,只怕也不為過。若我估計沒錯,上回你令他下不來臺。他便心裡生了惱恨,所以……”
“可我那之後的確沒再見過那姓李的呀!”
葉連翹聽得愈加莫名:“而且。您剛才既同姜掌櫃談過,應當也清楚,這段日子,那美容護膚的買賣並未受半點影響……”
“你那行當。他自然插不上手,但葉姑娘莫要忘了,還有個東西卻是非仰仗城中各位郎中不可。”
蘇時煥不知是何意味地輕笑一聲。
“……您所指。便是那治膿耳的棉丸子吧?”
葉連翹也不傻,經他這一提醒。立刻明白過來。
之前曹師傅和姜掌櫃就同她說過,成藥這種東西,若無有郎中肯用、肯開給病人們,就算再好也是白搭。也正是因為如此,將那藥方從葉連翹手中買來之後,姜掌櫃便沒少往城中的各大醫館跑,說白了就是想盡快讓清南縣的郎中們曉得這東西不錯,往後才能儘快地賺錢。
“那李郎中發了話,讓城裡郎中們皆不得將那棉丸子開進藥方之中,他無法明刀明槍地與松年堂撕破臉,做點小動作卻還不在話下。”
蘇時煥也沒瞞她,接著道:“聽姜掌櫃說,最近這一個多月,那棉丸子硬是再沒賣出去一丸,想來便是那李郎中的話起了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