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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全城的藍雪人,只是它的便便大腹被剖出了一個大洞。雖然該區域被警戒線隔離,但四周已經圍滿了記者,一個個的都不顧天寒地凍,架著“長槍短炮”正在拍照攝像。其中一個手持話筒中長髮微卷的女人一下子引起了鄧浩然的注意,那不是別人,正是《視說新語》的主播——時珍。

“又是她!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鄧浩然嘴裡嘟囔道。

守護現場的片兒警遞給鄧浩然幾張照片,說:“鄧隊,中午有幾個小學生在這裡打雪仗,雪球不經意打破雪人的肚子,露出了埋在裡面的皮箱,而皮箱裡面的,就是照片上的女受害人。”

鄧浩然看著照片,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他看到的是一絲不掛的丁瑞妍蜷縮在皮箱裡面,和皮茜、何俐可一樣,雙腿膝蓋以下的部分都不見了。縱然在刑警隊重案組摸爬滾打多年,對各種兇殺大案早已見怪不怪,但看到自己身邊的人成為無辜的受害者,鄧浩然還是面如土色,無法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更難以遏制內心的震驚與悲傷。

見他一言不發痴痴地看著照片,片兒警找話說道:“受害人已經被轉移到救護車裡,我們也剛剛聯絡到了她的家屬。據醫生檢查,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發現現場的幾個孩子倒是不太好,都被嚇得有點兒精神失常了。”

鄧浩然此刻也不顧龍熙蕊站在身旁,從懷裡摸出一支香菸點燃了猛吸幾口,藉以平復一下自己慌亂的心情,隨後上前拉開救護車的車門,便一眼看見躺在擔架上昏迷不醒的丁瑞妍。

這時身後傳來女人嚎啕大哭的聲音,眾人回頭一看,只見鄧莞爾正攙扶著一位老婦人緩緩走來。老人銀髮凌亂,老淚縱橫,鄧莞爾也是淚流滿面,在一旁抽抽噎噎。

看到兩人悲切哀婉的樣子,龍熙蕊也不禁眼圈一紅。

鄧浩然低聲在她耳邊道:“那是丁瑞妍的媽媽。”

一見鄧浩然,鄧莞爾失聲痛哭道:“哥!為什麼會這樣?!”

鄧浩然再次深吸一口香菸,然後丟掉依舊很長的菸頭,迎上前去道:“伯母,醫生說瑞妍她目前已經沒有生命危險。莞爾,先陪伯母到我車裡休息,瑞妍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處理。”

鄧莞爾含淚點頭,丁媽媽顫抖著胳膊緊緊抓住鄧浩然的手,傷心欲絕地哀嚎道:“天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喪心病狂的壞人啊!浩然,你可一定要抓住那個兇手啊!”

鄧浩然咬了咬牙,說:“伯母,我一定會的!”

安頓好鄧莞爾和丁媽媽,救護車也送走了丁瑞妍,鄧浩然又點燃一支香菸,問片兒警道:“目前有什麼線索?”

片兒警說:“眼下的線索多半是關於那個雪人的,它是對面龐貝古城咖啡屋的老闆楊蔚雪在昨天天黑以前堆好的。”

聽了片兒警的話,龍熙蕊把目光轉向咖啡屋,看到楊蔚雪剛好推開門站在了門口,好像正等著他們。

此時咖啡屋裡面沒有客人,非常安靜,一排簡裝的玻璃窗就把驚悚的案發現場徹底隔在了外面,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則更讓眾人很快進入角色,開始了案情調查。

“對面的雪人是你堆的?”鄧浩然問楊蔚雪。

“對。”

“你一個人堆的?”

“當時我的幾個員工都下班了,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完成的。”

“為什麼堆這個雪人?”

“本市今冬第一場雪,我也是心血來潮,即興而作。”

鄧浩然喝了一口咖啡,又問道:“那你怎麼解釋藏在雪人肚子裡的那個皮箱?”

楊蔚雪沉默了一小會兒,臉上的表情沒有些許變化,緩緩道:“天剛黑的時候,雪人就堆好了,之後我回到這裡,還時不時地隔著玻璃看看它。因為在我屋頂霓虹燈的照射下,雪人變成了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