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靖說,我們是來給他們療傷的,唱盡傷心情歌,把他們的傷口越挖越痛,越挖越深,把潰爛的肉一次性挖出來,完完全全的痛一場。只有這樣,才會慢慢放下,不再難過和痛苦。
酒吧裡的舞臺並不是很大,冷冷清清的,旁邊隱蔽的地方放著一架鋼琴。我抱著堯靖的吉他過去,準備著演出的東西。
等堯靖和老闆講清楚事情出來,對我揮揮手。幽幽的燈下看著他旁邊站著一個男人,很高,乾淨的白襯衫和西褲,五官有些模糊,隱隱約約好像在很溫和的對我笑著,我也抿唇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堯靖小跑過來,“要不要過去聊兩句?”
我有些猶豫,“我不太會說話,還是算了吧。”
話剛落音,他就扯著我過去,“怕什麼,易哥人很好的,你絕對會很喜歡他的!”
被強行拉過去後才讓我看清楚堯靖口裡一直讚口不絕的男人的模樣。是個很清俊的男人,眉目溫和有禮,讓人很舒服。
“木老闆,你好。”我笑笑。
“和阿堯一樣叫我就可以了。”木易倒是很隨和,“聽說你今晚是代替阿青過來駐唱的,辛苦你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你不嫌棄我唱得不好就行。”
他笑著給我遞了一杯水,“我聽阿堯說你的很厲害的,千萬別謙虛啊。”
堯靖摸摸自己的後腦勺,“你們兩說話怎麼這麼生面啊,別客套啊。”
我瞪了他一眼,明明已經說過自己不太會說話,還要扯我過來,現在多尷尬!
木易看著我們,低聲笑了開來,“你們去忙吧,我不打擾你們了。”他轉身拿東西的時候又頓了頓,笑著說:“小伈,好好唱,不要緊張。”
我笑了笑,“好。”
兩個小時過得很快,對我來說也就是去了K房做了兩小時的嘜霸,累了去一邊聽堯靖自彈自唱,倒是挺有意思。
他現在正抱著琴唱莫文蔚的《愛》,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的嘶啞,在這樣的氣氛下更加襯托悲傷。
“你好記得嗎
記憶的炎夏
散落在風中的已蒸發
喧譁的都已沙啞
沒結果的花
未完成的牽掛
我們學會許多說法
來掩飾不碰的傷疤
因為我會想起你
我害怕面對自己
我的意志
總被寂寞吞噬
因為你總會提醒
過去總不會過去
有種真愛不是我的”
低低的沉啞,深情的不可思議,尾音剛落我就看見店裡有好幾個人忍不住低低抽泣起來。
我們笑著和木易道別之後,走出清吧後才笑著打趣說:“堯靖,今天看見你在臺上唱歌的時候,覺得你很帥氣啊。”
他側頭看我,沒皮沒臉的對我拋了個媚眼,“本妖精帥氣不是分分鐘的事麼,說什麼廢話。”
我忍不住惡寒,這人真的很不要臉,不能誇。
安靜的走了好一段路後,堯靖突然問我:“會長大人,你是不是和易哥之前就認識啊?”
我疑惑,“沒有啊,今天第一次見,怎麼了?”
他癟癟嘴,“就是奇怪啊,我還沒有告訴他你的名字呢,剛才怎麼就叫你小伈啊?”
我微微一怔,停了腳步,看著他,“不是你告訴他的麼?”
他轉頭看我,又打著哈哈,“可能是我告訴他了又忘了吧,你知道我一向健忘的,不然素不相識的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啊。”
我無語的看著他,“這都能忘記不叫健忘,是智商不足。”
他瞪我,“會長大人攻擊能力見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