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圈，人黑了一些，實力也精進了一些，但，還不夠啊。”

聖女緩緩坐到安面前，眼神溫柔得像是看見老情人一樣，還有那麼一點點寵溺情緒夾雜其中。

對，就是寵溺！

他的孫子，自己寵一寵怎麼了？過分嗎？

“聖女……”

安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時也很鬱悶。

他聽出來了，雖然白如雪的話很委婉，但跟姬長歌那條老狗是一樣的態度和看法。

——他們都嫌棄自己太菜了，遠遠比不上天下第一的爺爺。

可天下第一隻有一個啊，艹！

安都快自閉了！

“外面這段時間，有你爺爺的訊息嗎？”聖女又問。

不過，提到“陳龍象”的時候，聖女明顯緊張了許多，雙手情不自禁地抓著衣角。

“沒有！”

安搖搖頭，他確實沒有爺爺的訊息。

“養龍穴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聖女點了點頭，又道。

“嗯。”

安點點頭，想到了爺爺的墳墓，甚至想到了馬洪澤那個吊毛。

爺爺當年費心盡力找到的龍脈，做出了養龍穴，沒想到讓馬洪澤享受到了，不僅起死回生，狗日的一夜之間，竟然變成了古武高手，妥妥的宗師境巔峰強者！

這等實力，世俗界不能說橫著走，但也鮮有敵手。

“你爺爺天下第一，何等實力，尚且需要藉助龍脈之力，來養傷恢復，現在你應該明白，擊敗他的人，到底有多強了吧？”聖女又道。

“你是說老宮本？”

安皺起眉頭，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爺爺被誰擊敗，他都能接受，可一想到被腳盆雞擊敗，心裡就很彆扭，不得勁兒。

“不！”

聖女撇嘴，不屑道：“區區宮本，何足掛齒？打傷你爺爺的人另有其人，他來自古界，你身邊那個叫做麻姑的女人，想必應該給你透露過一些東西吧。”

“她的確來自古界，但並沒有告知我有關古界的事情，而且，她跟我爺爺之間好像並沒有聯絡啊。她，她說她是我母親的閨蜜……”

“嗯？”

這一次，輪到聖女詫異了。

“麻姑跟你母親有關？”

“對，聽她的意思，我母親應該來自古界某個大家族，或者大門派吧，但是具體我不太清楚。”安沒有隱瞞。

因為爺爺與聖女之間曖昧關係，安感覺跟聖女之間很親。

“她為什麼不告訴你？”

“哎！”

提到這事，安苦笑搖頭，“跟你們一樣，她也嫌棄我菜得摳腳，我這點實力還不夠格打聽古界的事情，所以……”

最後一聳肩，一切盡在不言中。

聖女聞言輕輕一笑，“你也別妄自菲薄，你畢竟年輕，且經歷不如你爺爺，我們生於亂世之中，以戰養戰，且那時候天地靈氣充足，世俗界還並非他們眼中的廢棄之地。”

“嗯。”

安點點頭，真想拉著姬長歌那老狗聽聽，看看人家多會說話啊？

什麼叫“你一點長進都沒有？”

特喵的！

姬長歌這麼幾十年過去了，不依舊是腳盆雞老宮本的手下敗將嗎？

“對了，剛剛你說，爺爺的敵人，或者說我們陳家真正的敵人來自古界，這又什麼意思？到底是誰？”

安道出心中疑惑，難道爺爺、父親他們不見了，是都去了古界嗎？

“你奶奶，江晚。”

“啥？我奶奶要幹我爺爺？沒開玩笑吧？”

安亞麻呆住了。

“不，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