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醒來的時候，王有容已經走了。

她得先一步趕往雲疆，早日找到阿爾扎，白玉京眾人才能安心。

因為，阿爾扎是九局那位蠱王留下來的後人。

“哎，上班上班。”

安起床洗漱，又特地給蘇暮雪回了訊息，這才急匆匆趕往深藍科創。

好巧，剛進公司大門，便撞見了開著大眾轎車上班的吳天星。

“陳總，早上好啊……”

吳天星熱情衝安打招呼。

“好個錘子，你不把話給老子說清楚，老子跟你沒完！”

一看見吳天星那張臉，安心裡那團火，便蹭蹭蹭冒了起來，真想一巴掌抽過去。

他費勁心思，兜了多大圈子，才將吳天星這位人才拉來，解決系統麻煩，這狗東西反手就給自己出了一道難題。

缺錢！

他要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搶佔市場份額。可自己哪有那麼多錢？

全世界有多少手機廠商？有多少電腦廠商？

他兜裡那點銀子，能買來多少客戶？

“陳總，我，我怎麼了？”

吳天星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弱弱問道：“我做錯什麼事了嗎？需要我交代什麼？”

“你特麼少給我嘴硬，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安瞪了瞪眼，“跟我來辦公室，一會兒再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

吳天星仍然處於懵逼狀態，大清早稀裡糊塗被安一頓懟，但還是跟著安進了辦公室。

“說，系統什麼時候能做出來？你打算怎麼推廣？推廣費要多少？”

提到推廣費的時候，安咬牙切齒，彷彿要咬人一樣兇巴巴的。

“推廣費其實……其實可以少拿一點。”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吳天星要再聽不懂，就真成大傻春了。

安臉色緩和了一些，但還是繃著臉道：“少？少拿是少多少？有具體的數字嗎？”

“一百個小目標？”

吳天星嘗試著伸出一根手指頭。

“嗯？”安眼珠又是一瞪，準備點菸的動作停了下來，“你確定用得著這麼多？”

“那五十個？”

吳天星咬咬牙道。

“沒有。”

安這一次也乾脆了，兩字兒——沒錢。

“那三十個？”

“沒有！”

吳天星哭喪著一張臉，“陳總，十個總有吧？”

安緩緩搖了搖頭。

吳天星的臉愈發難看，心裡那叫一個氣啊。

你特麼分幣沒有，開什麼公司啊，搞什麼研發啊？

這不扯淡嗎？

現在這年頭，沒錢能幹成什麼事？想當初，吳天星的網頁遊戲上線，還花錢請了不少水軍幫忙宣傳呢。

“陳總，你，你能給我多少？”

吳天星也懶得問了，有多大鍋，下多少米吧。

看著安的預算，再給幹活兒，總不能給自己路邊攤的價格，要五星級酒店的服務吧？

明明洗浴城點了個大媽，非要老闆送個大明星過來捏腳，這不扯淡嗎？

“老子現在一毛錢都不想給。”

安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道：“畢竟我白手起家，沒什麼家底兒，現在要搞晶片研發，又要同步搞系統，哪哪不花錢啊？”

“系統研發，所需成本不大，我可以認了，但推廣費一毛不給，你想辦法！”

“沃日！”

吳天星爆了粗口，“陳總，你，你這不是白嫖嗎？”

“你就說讓不讓嫖吧？”

聞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