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知道這新晉劍皇是想耍一耍自己的官威,便公然當著無數人的面刁難自己。
只不過,劍皇的身份實在太可怕,就算紀元之主有什麼想法,也只能是憋在心裡。
“是是……劍皇大人駕臨,小人有失遠迎,罪該萬死,弄髒了劍皇大人的鞋子,小人這就給您擦乾淨。”
紀元之主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原本陰沉、森寒的臉色已經變成了一臉媚笑。
說話之間,紀元之主立刻是用衣袖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葉夜的鞋子。
可葉夜鞋子上哪有什麼汙塵?只不過是他故意刁難紀元之主的罷了。
這會兒紀元之主也是裝模作樣,給葉夜擦鞋子,就是想討好葉夜,免遭橫禍。
當然,葉夜心裡也清楚得很,這紀元之主並非心甘情願跪在自己腳下,給自己擦鞋子,心裡肯定憋著一股怒火。
不過,就是這種有苦說不出,怒火無處發洩,反而還得裝出一副阿諛奉承的奴才相,這才是大快人心的地方。
整個紀元宮,成千上萬的紀元修者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他們看著這平時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紀元之主,此時竟當眾跪在別人面前,一臉媚笑的給人擦鞋子,這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
這就好像是金口玉言,號令天下的皇帝,忽然跪下來,給人擦鞋子,這是什麼概念?這種強烈的反差,狠狠的衝擊著人們的心靈。
紀元神殿廣場,那無數的目光都看直了眼,場內是死一般的靜謐,壓抑得令人不甘喘息,虛空之中彷彿是要滴下水來。
葉夜身邊,高傲冷豔的月神心中亦是不忍想笑,儘管她跟這紀元之主素無糾葛,不過一路之上,卻也聽葉夜談及過他們的一些恩怨。
透過葉夜這層關係,月神也不怎麼喜歡這紀元界的人,尤其是紀元之主。
這會兒,葉夜利用劍皇的身份刁難羞辱紀元之主,月神也並不阻撓,只要對大計劃沒什麼影響,這些小事,月神不會干涉葉夜。
“嘿嘿……劍皇大人,您看,還滿意麼?”
片刻後,紀元之主從葉夜腳下挪開,媚笑著看了看葉夜。
葉夜似笑非笑,抬了抬腳,不過,就在他抬腳抬到了一半,不由皺了皺眉,又道:“哎呀!總覺得差了點什麼?要保持這個姿勢還挺累的,要是有什麼東西可以放在腳下墊一墊……”
葉夜是自言自語,完全沒有命令對方的意思,不過如此明顯的暗示,卻比任何一道命令都要無法抗拒。
紀元之主那媚笑的臉緩緩的變成了一股僵笑,原本已經有些煞白的臉色此時已經是徹底血色全無。
神殿廣場中,那些審判者,裁決者等等與紀元之主頗有交集的人,都是嘴角一抖,渾身觸電一般,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瀰漫全身。
他們對紀元之主的為人作風還是相當瞭解,紀元之主絕非善類,也算是心狠手辣之徒,平時在眾人面前,也是說一不二,雷厲風行。
今日,這尊嚴算是被踐踏得體無完膚了。
“劍皇大人,您看這樣行麼?”
紀元之主僵笑了一聲,彎下腰背,當腳踏一般墊在了葉夜的腳下,可謂醜態百出。
若不然,還能怎麼樣?
對方可是劍皇,那不是你紀元界惹得起的,只能算是自己倒黴了。
見此,葉夜眉目一動,心中還是頗有些驚訝,這可跟自己所認識的紀元之主完全不同啊!
“沒想到這傢伙還真能忍耐,不過要是爬到這個位置來,自然也是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葉夜對紀元之主還有幾分佩服,不過佩服歸佩服,絲毫不能改變葉夜對紀元之主的恨意。
沒有絲毫憐憫,也沒有絲毫猶豫,葉夜一腳踏在了紀元之主的背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