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武明德養面首也沒有避著盧星辰,真有意思也不必遮遮掩掩,盧星辰也不遮掩自己寵愛哪個侍女。
“這樣麼……”武明德沉吟,“那我去跟他交流一下。”武明德有一瞬間懷疑過蘇檀清是不是也是重來的一生的,不過想到蘇檀清平時的表現,她相信自己不會走眼。
再加上這種奇事哪有這麼容易遇到?再說要是蘇檀清也是重來一生的,那絕不是‘他’這麼被動的這種局面。
蘇檀清只是表面溫和,骨子裡還是很強勢的,要是誰因為她男生女相而小瞧了她,那大概栽了跟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胡興坤根本就沒能回到老家去,武明德也沒能查出蘇檀清是什麼時候這麼下手的,總之這個人是不見了。
不過這是人之常情,自己的對頭肯定是要除去的。沒有必要的話,沒有哪個人願意留著人給自己添堵,就是沒麻煩也會煩。
不過武明德看見蘇檀清骨子裡的強勢是從‘他’教給弟子的手段裡看出來的。
那世那時蘇檀清並不在朝,但是教匯出不少弟子來。當然初進官場的人再多也不會有人覺得有威脅的,一群官場裡的新人,再多都是‘烏合之眾’,不成氣候。
那時蘇檀清教導弟子的方式不太一樣,教的東西也不太一樣。這些人進到官場就有些難以適應。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自己對,卻要向資歷大的人低頭。
於是不少人心懷憤懣,不過在某天就又忽然不說什麼也不在意了,當然在意的人也不多。
後來才知道是蘇檀清支了招,‘他’的手段其實很溫和,而且見效也不快,但是朝堂就是在潛移默化中完全按‘他’的意思被改變。
都是一件件小事,但是很久之後才有人發現這些小事,聚集起來是多麼大的影響。
比如說,
那時蘇檀清的弟子的完全為了應付科舉而讀書的,她的弟子一進官場很快就表現出在駢文、詩詞歌賦、華文方面的短板,為此有不少人看不起他們的。
而且蘇檀清教導弟子的奏摺公文要求言之有物,而不是一本書的話只寫了一句需要注意的內容。
但是這樣簡潔明瞭的文章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當時官場流行的還是優美華麗、有格式有典故要押韻的文章,相當冗長。
蘇檀清的建議是,交兩份上去,原本的冗長的‘優美公文’交一份,再在裡面夾一份由表格跟清清楚楚地說明了全部事項的總結。美其名曰以便上官時間緊促的時候略覽。
時間、地點、人物、起因、經過、結果都完完整整的,還附帶一目瞭然的表格。
寫的人不要很多時間,看的人也可以客觀地瞭解具體事宜。
這樣的原本只是蘇檀清弟子用,只被夾在原本的‘正統’摺子的公文迅速而毫無爭端地‘佔領’了事務繁忙的衙門。
只除了一些本來就顯得沒事幹的衙門或者是本來就需要華麗優美的文章的衙門。
不久之後,這種省事簡潔的正式代替了原本的‘正統’。不但過程迅速,而且誰也沒有指責的理由。
兩份都給你了,你喜歡看哪份是你的是。而且你自己急起來的時候就不會下意識按著同樣的行文格式上交下發嗎?與我何干?
就是這樣溫和的手段,如果不是有眼光的人跟當事人根本看不到裡面的強勢。
這僅是一例,蘇檀清改變的遠遠比這多,然而就是覺得她能影響的人大多,勢力太大的人也找不到可以攻訐的地方。
這僅僅是小小的摺子的行文的改革,還有的是軍事的改革,只不過後來武明德再也不能接觸軍方了,對此並不清楚具體如何。
但是她知道蘇檀清在裡面起的作用。
走在去蘇檀清家的路上,武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