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詹低哼一聲:「不入腹地如何能得知王廷裡的王子們正卯足了勁兒爭權奪位,只是不巧,那日我見到魏大將軍一個緊張將這事給忘記了,等我記起來要同你說的時候,你卻急急忙忙趕回京城,我也著實無奈。」
魏大將軍碰了這麼一顆釘子,心裡拐不自在,但是眼下也不好辯解,他雖然幫了蘇相一個忙,但是到底是私事不好放在檯面上來講。
蕭詹卻有幾分得理不饒人,冷聲說道:「我無端端地被大將軍這般指責,心裡可是不受用。你在邊疆欺我年紀小便罷,這會兒還要尋我的麻煩,你將這些全數扣在我的頭上,是想免去我的功勞,讓我領罰嗎?若不是我拼死與敵對抗,這次只怕我將性命交代在那裡,魏大將軍也不會過問一句。這等狠辣的心腸,倒像是要成大事的,早知道如此,我當初就不該拽著當初的那個案子狠下心往下挖。」
這種話與眾臣來說很像是說胡話,哪怕就算是真的,連皇上都因為忌憚魏家都不好多說什麼,而這五皇子著實胡來,這般讓魏大將軍下不來臺,與他能有什麼好處?即便有天大的功勞這會兒也得被抹掉,實在是糊塗的很。
偏偏蕭詹還死抓著不放,故意激怒魏大將軍:「大將軍怎麼不說話?難不成是被我說到心坎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倒是不在意這些,可魏大將軍不顧我的心情搶走我最重要的東西,著實過分了吧?」
魏大將軍往後退了一步,恨聲說道:「五皇子這話便過分了,老臣怎麼會搶你的東西?皇上從不曾虧待功臣,這些年老臣有的吃有的穿,為何要搶你的東西?若真要說帶走了什麼,那隻能是蘇小公子了,將什麼都不懂的蘇小公子私自帶到邊疆,五皇子這心裡存得是什麼心?難不成是小公子哪裡惹到你,想要借著外敵的手來下狠手嗎?」
皇上如今一聽到蘇和的名字就頭疼,這本該是論功行賞的時候,那兩人卻因為這事吵得互不相讓,看了眼蘇相,蘇相點頭上前一步道:「此戰魏大將軍帶兵有功,解決了這一心頭大患,往後百姓也能安居樂業。五皇子年紀雖小,但也有勇有謀,功勞自是少不了,皇上都會給予重賞。」
因為蘇相的話兩人也不好爭論什麼,蕭詹心有不忿,到底前世做慣了發號施令的帝王,如今處處受制於人,多少有些難受。他才不稀罕那些賞賜,與他來說什麼都比不上蘇和,他什麼都不要,只要皇上和蘇相能準許蘇和與自己同住。
他放任蘇和胡鬧,但他的耐心可不好,若是蘇和沒完沒了,他可絕不會手下留情。
蘇和對朝堂上發生什麼並不在意,他與蘇夫人和蘇棠坐在一起說話,他知道母親和姐姐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大抵是怕他傷心難過所以從不提起這件事,但是這樣刻意壓抑的感覺更加讓他難受。
「娘,阿姐,你們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我又不是那脆弱的泥娃娃,總得你們護著我。」
蘇夫人先忍不住問道:「你在那邊沒受什麼委屈吧?真是混帳,堂堂皇家皇子怎麼能做這種讓人戳脊梁骨的事兒?我已經同你父親說了,讓他與皇上說清楚,若是往後五皇子還不規矩要來找咱們家的麻煩,這官不當也罷。忠君報國是美德,什麼時候還得將自己的兒子給搭進去?未免也太過分了。」
蘇棠看著氣沖沖地娘,無奈地說:「女兒聽說如今正是亂得很,五皇子雖說……但卻是個有本事的,一人取了敵軍將領首級,竟還讓王廷的新單於俯首陳臣,以後再不敢來犯。這等本事,可是其他皇子比不了的,皇上年紀日漸……總得有個人來做儲君,我聽夫君的意思連皇上都很中意五皇子,有意立五皇子為皇儲。謹之,你姐夫聽來的這些訊息是不是真的?」
蘇和好半天才不情願地點頭:「是這樣,他心眼多,好像事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哪怕敵人都將我們包圍了他也不緊不慢,我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