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雪醉現在應該正在為明天準備吧。雪醉的家人也做了一套禮服給他,說是儀式完成後要他和雪醉一起在祖先面前見禮。想到這裡,鞦韆影又不禁有點黯然,他的父母恐怕是沒機會看到了。
正在傷感的時候,鞦韆影眼角瞥到一個紅色的身影掠過。豔紅而單薄的衣衫,晶瑩如玉的肌膚,飛逸飄揚的黑髮,絕色魅惑的臉龐,是禍水!遲疑了一下,鞦韆影悄悄地跟了上去。禍水的神情,不對勁。
禍水沒有絲毫遲疑地向北方掠去,看得出已經走過很多次了。鞦韆影卻是越跟越奇怪,這條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到雪醉父親的院子。
果然,是那間屋子,難道禍水反常的原因是雪醉的父親?鞦韆影還沒理出一個頭緒來,禍水已經消失在琉凌陣中了。停下腳步,鞦韆影凝重地打量前面的陣法。是了,他和禍水曾經有一段時間對陣法特別感興趣,其中這個上古奇陣正是他們重點研究的物件。要進去,自然是不難的,只是要花不少時間。
花了半個時辰,鞦韆影終於踏出琉凌陣,眼前的景象讓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只見禍水把雪醉的父親死死壓在地上,前額的頭髮垂了下來,讓鞦韆影看不清他的表情。
從鞦韆影這個角度剛好可以可以看到他們的側影。千里冰霜被壓著躺在地上,禍水坐在他腰上,激動地低聲說著什麼,兩人衣衫不整。月華如水,鞦韆影可以清楚地看到千里冰霜臉上還是一片漠然,但是那隻手卻真實反映了他的情緒。他幾次想一掌擊在禍水的背上,卻又幾次遲疑。兩人都沒注意到鞦韆影被梅樹遮掩的身影。
半掩眼簾,鞦韆影轉身離去。這不是他應該介入的事情。
第二天的儀式簡單而隆重。先是雪醉把金線草放在祖先的靈前,告知祖先他已經完成了成年任務,接著是千里冰霜把一把寶劍交給雪醉,然後是雪醉的母親用樹枝從一隻水晶缽裡沾上水,輕輕揮在雪醉的頭上,最後就是家人的祝福。
儀式完成後,鞦韆影和雪醉被帶到祖先的靈前,由雪醉的爺爺向祖先稟報就算是承認他們,之後就是慶祝了。
奇怪的是,禍水只是露了一下臉就沒有再出現了。鞦韆影不禁暗暗擔心,禍水一向喜歡熱鬧,這樣反常果然昨晚還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啊。
當晚,鞦韆影和雪醉被眾人安排在一間房裡,說是花燭洞房夜,讓鞦韆影和雪醉哭笑不得。
一夜纏綿。
第二天,兩人正在院子裡品茶的時候,鞦韆影忽然說:“雪醉,可不可以幫我拿一些糕點來?”
千里雪醉看了他一眼,站起來說:“你等一下,我到大廚房裡看看有沒有。”
鞦韆影微笑點頭。
等雪醉離開以後,一條紅色的身影撲進鞦韆影的懷裡,頭緊緊埋在他的肩窩上。鞦韆影無言地抱住他。
他知道禍水來了,可是如果雪醉在這裡禍水是肯定不會出來的,因此才會有那麼一句。雪醉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才說要到較遠的大廚房去拿糕點。雪醉離開後,禍水果然出來了,可是他沒想到禍水會是這麼的……傷心,他可以感覺到他肩上的衣服已經微溼了。禍水一向堅強,現在居然落淚,他恨不得馬上衝去找那人算帳。
鞦韆影輕輕拍著禍水的背,柔聲說:“禍水,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不管。”
禍水緊緊抓住鞦韆影背上的衣服,嗚咽著說:“秋水,他說不要我,他讓我碰他,卻說不要我。”
鞦韆影的手一頓,才再次落到禍水的背上,問了一句不相關的話:“禍水,雪醉的父親,比你大多少歲?”
禍水好一會才說:“十歲。”
十歲?鞦韆影不由一陣驚訝,禍水和他同年,這麼說,千里冰霜十五歲就生下雪醉了。驚訝歸驚訝,他可沒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