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嘆了口氣,她不說完也能明白,親了親她頭髮:「往後有空我便帶著你來這裡住一段時間,凡事親力親為,免得埋沒了你的好手藝。今兒我們這這裡用過晚食再回去。」
她歡喜的應了。本來院子裡有專門的廚娘,她心情大好自己開始張羅著做飯菜,很快便上了桌,他吃了很滿的一碗飯,抬起頭看著她:「都說做飯食的人心情好,做出來的東西也好吃的緊,我這時才算明白了。」
她依舊低著頭,嘴角卻勾起弧度。
他們都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過了,誰知總有些人看不得他們好,若說那人是從心為了讓她不痛快,她想那人是得逞了。
因為,向來用情過深的人會變得小氣,眼睛裡容不得半點沙子,她就是。
☆、72
72
似錦這些日子過得真是快活,心上無了拖累,連飯都能多用些。唯一讓她忍受不來的便是他沒個消停的糾纏,她氣急了想法設法的躲著,他總能厚臉皮的尋來,換來得卻是越發重的懲罰,直逼著她決了躲避的念頭才放過她。
她先前不大好意思去叨擾老夫人,還是大夫人唸叨了她一通,她才去了,聽老人家嘮嗑、偶爾差個話兒。只是有些問話卻讓她羞臊不已,張嘴不知該回什麼,呆怔的模樣倒是引得在座的人大笑不已。
「大家都是女人,似錦這般臉皮薄可不行。老三待你可上心思?夜夜宿在一處?」老夫人掏了帕子擦了嘴角,一副和藹慈祥模樣。
這等私事在旁人面前說,她紅了臉,支支吾吾許久才回:「三爺待似錦很好,晚上自是宿在一處的。」
老夫人點了點頭,笑道:「這便好,若是快些很快就能有個小孫孫給我抱。這幾日去看老二家的,嘿喲,那肚子大的,想來生出來必定是個胖嘟嘟的娃兒。咱們家多的是小子,也該添幾個小丫頭了。」
大夫人也笑:「您在這兒盼孫女,說不準三弟就想要個兒子,將來好教他舞槍弄棒,也是個朝廷棟樑。」
老夫人皺了皺眉,說話重了幾分:「我這孫子可不能由著他胡亂教,不管不顧地多讓人寒心,他當上戰場是玩?一不留心可不就把命都交代在那裡了。讀書做官我倒是準的,不然就去學做買賣,誰敢給我亂折騰,我決不饒了他。」
旁邊人都聽得樂,感情三爺是把老夫人嚇了個夠嗆。
雖說老夫人那裡熱鬧,她卻是不常去的,偶爾和三爺一塊去,看著老夫人數落三爺一通倒也有趣的很。
那日從外面回來,她要將買的香囊給他繫上,他卻是嫌棄得緊,直說她這般做分明是不將他放在心上。她當時只得問他要如何做才行?他扯嘴一笑,說必須得她親手做的才成,先前應承的也沒見給他做成一個。
似錦倒是沒想到他還記得,只得點頭應了,他樂了一番又推搡著她往床上去,她紅著臉隨他鬧騰,直到夜深得厲害了才罷休。
這會兒想起來,臉還熱的厲害,她讓少佳去尋了他喜愛的乾花瓣,而自己想了許久要在備好的布料上繡兩隻討喜的兔子,一黑一白相依偎。
這才穿好針線,就感覺有人進來,那人盯了她許久才輕笑出聲:「你這是做什麼做得這般出神?」
似錦抬頭見是瑤箏,招呼她坐下,拿了個茶杯給她斟茶:「這兩日暖和的有點過頭,過幾日怕是又是一場寒冷,姑娘還是多穿些衣裳避避寒。」
瑤箏笑著接過,只一眼,她便將眼前這個女子收入眼底。與第一次見相比,似錦身上帶著讓人難以忽視的貴氣,還有幾分三爺身上有的優雅從容,果真是待得久了自然就像了。她將茶飲下:「無妨,習慣了這冷天氣,年年都是這麼過來的。」瞧了布料顏色,笑道:「這是給三爺做得罷?我是鄉野粗人,明知你變了身份卻不知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