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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錦這會兒卻是忍不住眼淚越落越多,冷風吹來凍得臉疼都顧不得了,她一直將老夫人視作她最尊敬的人。那慈祥和藹的婦人,言語中卻帶著懇求,她何德何能。

「老夫人放心,似錦心裡一直將您當做是最親的人,不會讓老夫人失望。」

老夫人摸了摸她頭髮,輕笑:「乖孩子,抓住你三爺的心,早點有個孩子,日子也更熱鬧些。不要害怕,你的孩子我會帶在身邊親自教養。」



☆、19

 19

眾人雖好奇老夫人與似錦說了什麼,卻不敢往前走一步。三爺也很想知道,礙於面子,只得給身旁青槐使了個眼色。

待人走遠了,青槐笑眯眯地走到似錦身邊,關心道:「可是捱了數落?哭得這般難過。保不準是誤會你什麼了,三爺心中明白著呢,放寬心。」

似錦一副莫名其妙,用袖子擦去臉上淚水往三爺身邊走,還未開口就聽三爺嘖嘖地聲音,似是痛心般聲音低了幾分:「都快成紅眼兔子了,趕緊回去敷敷。」

她卻不走,聲音因為哭過有些低沉沙啞讓人聽了只覺有別種感覺:「三爺準備何時搬過去,似錦好命人將東西整理好。」

三爺抬了抬眉,瞧著眼前不像以往那般面上帶笑卻滿身疏離的女子,不禁有些訝異,母親倒是好本事,怎會讓這丫頭很快做出改變:「不急,讓少佳少敏抽空兒去把住處收拾妥當,爺東西不多,慢慢收拾。倒是你過去了給自己選個寬敞亮堂屋子,免得給母親瞧見說爺虧待你。」

似錦難得露出淡笑,應了聲便轉過身子走了。獨留他一人在那裡皺眉深思。

青槐『哎喲喲』地走到三爺身邊,疑惑道:「三爺可真要納了她吶,瑤箏入了府豈不是要打起來?那妮子在軍營裡可就放話,這輩子都跟定您啦!」

「滾遠些,就曉得說風涼話,小心爺和人家提了推了你與那婢女的婚事。」他甩了袖擺回去繼續看書了,青槐要跟進去被他給趕出來。

青槐碰了一鼻子灰,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出府去了。他自然得替爺留心下,平王妃要帶來常府中的是何女子。

大小商販並未被寒冬冰雪阻了出來擺攤做買賣的心,只是街上稀稀疏疏買東西的卻是極少。平王的生母是宮中最為得寵的淑妃,榮寵最聖時給將要封親王的兒子討了恩典,將建府衙之地選在了離皇城不遠卻風景秀麗之地,因得皇帝親口獎賞,那府邸在眾親王當中自是算得上首屈一指。青槐晃晃悠悠地打遠經過,似是不經意將手中石塊砸向旁邊牆壁,發出極低聲響。旁人察覺不到,他卻是聽到人從頭頂上方略過的聲響,輕笑一聲,又是晃晃悠悠地走到大街上,七拐八拐的進了僻靜院子。

裡面自有人在等候,褐色梅樹前站著一位紅衣女子,不知看什麼竟是出了神。青槐站在後面瞧了許久才小心問道:「可是……瑤箏?」

那女子低笑出聲,快速轉過身來,容貌秀麗帶著幾分男兒氣:「眼光不錯。」

「你怎得打扮成這樣,怪唬人的,我都不敢認了。人可是回來了?爺有要事,耽誤不得。」青槐說著往屋前走,裡麵人似是早有準備,將信箋交予他,便關了門。說來也奇怪,不知何人一直給他們傳信,卻從不出現在面前,他曾問過三爺,三爺只是搖頭淺笑不欲多說。瑤箏既然在,多少應該是知曉些的。重新折返到她面前:「爺可沒讓你這麼早回來。你可知曉屋裡人是誰?」

「不知。主子定的規矩,不該問的別瞎打聽,你可是忘了?且快於我說說,主子還好?我何時能進府?」

青槐最怕瑤箏雙眼放光的模樣,跟那在山野中捕獵的餓狼沒什麼兩樣。他將胸前衣物收拾平整:「常府可不是外面,要時刻謹守規矩,三爺身邊多的是丫頭,你可不許欺負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