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隊黑雕軍軍士很快封鎖了阿思的院子,數名回鶻人想反抗,被院牆上的弩手射成刺蝟。餘下的回鶻人在弩箭威脅下,不情願地放下了武器。
捉住阿思後,錢向南緊張的心情才稍有放鬆。以前雖然明知所謂的「斯爾丁」有問題,但是侯雲策堅持不能在查無實據的時侯動手,有了侯雲策這個要求,「斯爾丁」沒有異動,他們就只是嚴密監視、加緊防範。
錢向南立刻把「斯爾丁」帶到了自己府中,軍情營是初建單位,以前沒有專門營地,一直借用獅營營房,為了加強軍情營的建設。錢向南買了一個舊院子,作為軍情營地營房。舊院子的房屋佈置不適合軍情營的需要,現在正在加緊進行改造。為了工作方便,錢向南就把自己的府弟臨時當作軍情營辦公地點。
阿思額頭上被酒壺砸了一個大口子,鮮血不斷湧出來。錢向南讓親衛簡單地給阿思包紮。
親衛正在包紮的時候,阿思醒了過來,她使用女孩子常用的殺手鐧,揚起右手,朝給他包紮傷口的親衛臉上抓去。
親衛臉上頓時出現五條傷口。被抓傷的親衛流血不止,氣惱之下,狠狠地踢了阿思幾腳。
阿思頭髮披散下來,瞪著雙眼,用回鶻話不停地咒罵,就如一隻受傷且瘋狂的獅子,露出尖銳瓜牙,隨時準備向敵人發起進攻。
錢向南皺著眉頭道:「把她捆上。」
兩名親衛把阿思按在地上,把她手腳牢牢地捆上了。
等到阿思平靜下來之後,錢向南問道:「你是誰,為何要行刺節度使?」
一位懂回鶻語的軍士在一旁翻譯。
阿思手腳被捆上之後,掙紮了一會,見沒有任何效果,便停止了掙扎,眯著眼睛,一言不發。
錢向南見阿思極不配合,沒有再繼續審問,讓人把阿思帶了下去。
「阿思扮作商隊來到鳳州,實力頗為雄厚,肯定是一名回鶻富家子弟,可是,回鶻富家子弟為何要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前來刺殺節度使,這個斯爾丁和節度使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錢向南長期跟在侯雲策身邊,對侯雲策的心思摸得最清楚,若當初在渭水岸邊,侯雲策不放過回鶻軍,而是和回鶻軍決戰到底,則現在回鶻汗國就沒有這一場內亂。現在葛薩有實力帶兵狠鬥可汗仁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渭水邊上吐少度和侯雲策達成和解後留下的實力。
錢向南判斷阿思定然和蘭州回鶻有千線萬縷的關係,否則不會到鳳州來行刺,軍情局早已透過回鶻商隊,瞭解到蘭州回鶻地各種情況。蘭州回鶻中與斯爾丁情況最為接近的就是吐少度的女兒阿思,若斯爾丁是阿思,則又會有新變數。
錢向南不斷地想著各種可能性,越來越覺得斯爾丁就是吐少度的女兒阿思。
(第一百一十章)
第111章 審訊
灑宴中的小插曲,如一塊落水小石子,很快就消失在一片酒香中。
第七桌回鶻商人最清楚事情經過。此時他們心情極為複雜,黑雕軍和蘭州回鶻軍在渭水岸邊打過一場硬仗,逼死了蘭州回鶻別將吐少度。作為回鶻人,不管是立場如何,總感到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一個回鶻小女子敢在酒宴上刺殺侯雲策,其膽識讓這些回鶻人很是佩服。
佩服歸佩服,這些回鶻人都是商人。商人都有追逐利益的本能,他們擔心回鶻商人的利益會因此事受到影響。幾個回鶻商人快速地商量了一會,推薦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回鶻商人去給侯雲策敬酒,對回鶻人行刺表示歉意。
第七桌推薦的代表就來到侯雲策身邊,用生硬的中原語道:「我們回鶻商人對發生這樣的事深表遺憾,我代表回鶻商人給節度使賠個罪。此人我們均不認識。」
侯雲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