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被帶到後院後,拼死不從,趁著和尚不注意,撞了牆。死了人,住持也不在意,叫手下把孟清埋在後院。
軍士在後院挖出孟清時,孟殊當場軟倒在地。從後院一共挖出七具屍體。黑雕軍眾軍士見到這一幕,再也按耐不住,紛紛抽出刀,等侯雲策下令。
「全部砍了。」侯雲策見到挖出屍體,也不管這些和尚背後有什麼妖魔鬼怪,下定決心要大開殺戒。
趙英怒道:「死了乾淨。」
眾軍士揮刀便砍,全寺四十多號僧人血肉橫飛,盡做刀下之鬼。孟殊跳將起來,搶過一把刀,對著已被砍倒的一名和尚猛砍,和尚被砍得零七八碎。
趙英見到挖出眾女的屍體,俏臉變得慘白。全寺和尚轉瞬間身首異處,血流滿院。當孟殊將一個和尚內臟撕扯出來之時,她險些吐了出來,趕緊出院門,出了院門,卻再也忍不住,對著院牆吐個稀里嘩啦。
侯雲策極端厭惡萬壽寺,下令軍士尋了些柴草,一把火把這骯髒的寺廟付之一炬。至於救出來的三個女子,則讓軍士悄悄送回其家中。
趙英信佛,見到侯雲策毀佛,雖說情有所原,還是暗自替他向佛祖求了個情:佛門本是清淨之地,出了這些敗類,佛祖慈悲,會寬恕毀寺殺僧之舉。
天冷雪大,萬壽寺發生異變,竟無人得知。
第二天一早,孟殊進到侯雲策帳中,磕頭致謝,想要投軍。黑雕軍是新建之軍,軍中多是粗漢,軍營內務、後勤諸事繁雜,趙雷每每總是手忙腳亂,正需要孟殊這種讀書人。
侯雲策見孟殊談吐不錯,問道:「孟郎讀過書?」
「家父在大侯朝曾擔任過地方小官,我自小跟著父親。地方小官在大侯朝地位低下,俸祿常被無故剋扣,父親稱病回家,病逝後,我才十六歲,還不懂營生。這幾年,家境越來越不好,有點薄田,勉強能夠度日而已。」
孟殊在救命恩人面前不敢妄言,皆據實相告。
這些年,隨著年齡增加,侯雲策一直在思考當年為什麼有如此多的重臣老將要謀反,今天聽到孟殊說起往事,他、便將其暗自記在心中,算是當年大侯朝一條實情。
孟家是大侯朝的地方官之子,且在新朝家道中落,值得籠絡。侯雲策和顏悅色地道:「你到軍中,那你妹妹怎麼辦?」
「我想把她送到親戚家中。」
「寄人籬下的滋味可不好受。」
「那也是沒有辦法。」
「你既然投到黑雕軍,就是黑雕軍的人。我在滄州有些農莊安置傷殘軍士,孟真可到滄州,找管家富鞏,自能有容身之地。你也可安心在軍中做事,這樣看行不行?」
孟殊大喜過望,鄭重跪拜,道:「侯都指揮使大恩,無以為報,我願效犬馬之勞。」
侯雲策不願在德州多呆,命黑雕軍繞城而過,黑雕軍馬不停蹄,冒雪前行。到貝州時,天睛雪住。大軍在貝州城外宿營,由孟殊帶軍士進城補充軍需。侯雲策、石虎則持調兵文書見過貝州刺史。
午宴後,石虎回軍營。
侯雲策來到中原後,除滄州外,還真沒逛過其它城市,就進貝州城,準備四處走走。
貝州城大小和滄州相仿,城牆寬度不如滄州,城區里人來人往比滄州多,想來是較滄州離邊境更遠的原因。侯雲策中午喝了幾杯,在城內走了一會,有些口渴,見前面有一茶樓,就進去要了一壺茶,和兩名親衛圍坐在一起。
茶樓簡陋,有十多個人在喝茶聊天,牆上掛了一幅字。一張桌子上放了一個棋盤,大小呈正方形,縱橫各十五道,兩人正在聚精會神地下棋,一人站在旁邊觀看,三人都沒有說話。
在峽谷裡立過功勞的王旋風成為親衛隊正。他為人灑脫,在都指揮使面前也不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