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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疤臉軍士本來就是無事找事,見小娘子竟敢罵人,快步上前,伸手去抓小蓮子。

小蓮子並不是一般使女,見軍士無禮,呵斥道:「我是前面侯家的人,你們不要亂來。」

疤臉軍士本是盜匪出身,膽大包天,對殿前司禁軍一般的校尉、隊正也敢頂撞,在大梁城裡只服楊光義兄弟、王彥升等少數幾個人。他料定提著酒壺來打酒必是小戶人家女子,滿不在乎地道:「是猴子家裡的吧,老子專捉猴子。」

他一隻手抓住了小蓮子的左手。

小蓮子右手拿著酒壺,提起酒壺朝疤臉軍士砸去。疤臉軍士一閃身,躲過酒壺。小蓮子扔掉酒壺後,右手對準疤臉軍士臉上抓去。疤臉軍士其實已經喝得前腳靠右腳,站立不穩了。他避開酒壺,小蓮子這一抓竟沒有避開,臉上頓時被抓出幾條血跡。

疤臉軍士臉上一痛,鬆開抓住小蓮子的手,伸手一摸,見滿手是血。疤臉軍士大怒,對準小蓮子胸口便是一拳。這一拳含怒出手,力重拳沉。小蓮子肋骨被重拳打斷數根,一根肋骨刺入心臟,小蓮子「啊」地叫了一聲,從店鋪內直摔出去,躺在地上抽動了幾下,就沒有動靜了。

疤臉軍士打完了那一拳,看著躺在地上的小娘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愣在當地。酒鋪其他幾位軍士沒有想到他竟然出此重手,奔了過來。一名軍士走出酒鋪,見小娘子一絲不動,用手探了探鼻息,心中暗叫:「苦也。」

他走進屋,對著疤臉軍士道:「你害了我們,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怎麼受得了你的重拳。人沒氣了,趕快跑吧。」

幾個人出了酒鋪,不敢回軍營,迅速消失在大梁城內。

打人兇手走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有人認出小蓮子,道:「這是侯府使女。」

侯府別院內,酒早就喝完了,陳猛正在不耐煩地等著小蓮子,他對其他幾個軍士道:「這些女子真是囉嗦,這麼久還沒有把酒拿回來。」

一個家丁猛地衝進院子,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小蓮人被人打死了。」

陳猛扭頭看著這名家丁,道:「你有毛病,在這裡胡說什麼。」

家丁見陳猛不信,頓著腳道:「街坊鄰居看到的,小蓮子現在還躺在酒鋪外面,趕快去。」

陳猛聽到小蓮子躺在酒鋪裡,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身上沒有帶刀,抽出一名親衛身上腰刀,就朝門外奔去,四名親衛緊隨其後。

趕到酒鋪時,陳猛粗暴地推開圍觀的人群,看到躺在地上的小蓮子。他呆了片刻,猛地跪在小蓮子身邊,用手碰了碰小蓮子的手,象平時一樣,低低地叫了一聲:「小蓮子。」

而小蓮子卻沒有任何反應。鮮血從嘴角,順著小蓮子潔白臉頰流下,滴在地上。十幾隻蒼蠅在空中盤旋。

這時,侯府的家人、使女陸續趕到酒鋪,使女們的哭聲、喊聲響成一片。

陳猛抱起小蓮子,走進酒鋪,輕輕地把小蓮子放在一張胡椅上,他轉過臉,凶神惡煞地問道:「店小二是誰?」

人們攝於陳猛的兇狠,沒有人回答。卻都扭頭望著一名蹲在角落裡發抖地男子。

陳猛走過去,把刀架在店小二地脖子上,刀刃緊緊貼住店小二的頸部血管,沉聲問道:「誰幹的?」

店小二結結巴巴道:「不是我乾的,不是我乾的。」

「誰幹的?」

「殿前司禁軍乾的,有一人叫張疤臉。」

人群中有人介面道:「張疤臉,城南禁軍裡隊正,這人壞得很。」

陳猛血紅著眼睛對一名侯府使女道:「看好小蓮子。」

說完,直奔城南禁軍軍營。

侯雲策和趙英兩人進了主院後,曾經吩咐過不準任何人打擾,兩人激情過後,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