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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高金沉默了半響,道:「靖遠城我們可以交出來。我們希望在清水河畔能夠得到一塊草地,讓房當人有一個安身之地,若這個條件也不能答應,房當人只能和黑雕軍決一死戰。」

聽到房當人願意退出靖遠城,石虎暗自高興,雖說房當軍勢弱,不過靖遠城城高牆厚,要攻下來也必然要經過一場血戰。

「既然願意退出靖遠城,也算房當度有些誠意,賀蘭山西麓諸胡雜居,水草豐美,以後房當人以為住在那裡吧。」說完此話,侯雲策停頓片刻,提高音調道:「這是最後條件,不可更改。」

賀蘭山以東、陰山以南,也就是西套、前套和後套,這是侯雲策經營的重點,而賀蘭山西麓在長城以北,雜居著党項細封人、契丹人、達旦人以及數量不多的回骨人,侯雲策暫時還沒有精力染指這一塊地方。

師高金和房當山對視一眼。

師高金再次拱手道:「賀蘭山左麓諸族混居在一起,以房當人現有的實力根本不能立足,而且党項細封部和房當部同氣連枝,搶佔他們的地盤,從道義上說不過去。」

侯雲策心中暗道:師高金倒是一個談判地能手,說話不卑不亢,在自己的強力壓迫之下,仍在竭力為房當人爭取利益。

為了打消他們地顧慮,侯雲策道:「此事不必擔心。你們投降之後就是我的部下,黑雕軍會幫助你們掃除障礙。」

房當山說了一句話之後,就插不上嘴,滿臉怒氣聽著師高金和侯雲策討價還價。幾次想到拂袖而去,可是想到黑雕軍軍容鼎盛,城內三千人馬和黑雕軍相抗無異於以卵擊石,只得把火氣一壓再壓。

師高金暗自嘆了一口氣:黑雕軍實力強勁,房當軍若強行抵抗,只有死路一條,遷往賀蘭山左麓雖說困難重重,但是總比坐以待斃要強得多,房當翰海西遷居延海,其實也面臨著同樣問題。

師高金恭敬地道:「此事非同小可,容我回去稟報。」

侯雲策揮了揮手。道:「給你們一天時間商議,明天辰時必須答覆。時辰一到,黑雕軍就在踏破靖遠城。」

第二天早上,黑雕軍所有的投石車都集中在東門,只待城內拒絕投降,就用投石車猛轟城門。房當軍集中在城牆上,也是嚴陣以待,眼看著大戰一觸即發。

辰時一到。東城門「噶、噶」地開啟了,五匹戰馬緩緩從東城門奔了出來,當先一騎正是小鷹帥房當度。

房當度身穿白色長袍,頭戴一頂銀色頭盔,英俊臉龐沒有一絲血色。當走近了黑雕軍陣營之時,他的眼角湧出了一滴淚水,抬起頭向仰望著天空,五月天空陽光刺透了雲層,使天空顯得格外眩目,遠遠天際間,兩隻雄鷹在翱翔,如同戰死沙場的兩位哥哥不屈魂靈。

黑雕軍將士們手握刀柄,一言不發看著這幾位房當軍將領從身邊走過,只要侯雲策一聲令下,這幾位房當軍將領必被軍士們砍成一堆肉泥。

房當度如穿行在一片沙漠中,除了中軍帳的黑色大雕,他似乎什麼也沒有看見。來到中軍帳後,師高金在房當度身邊道:「穿黑甲將軍就是侯雲策。」

房當度一提馬韁,一馬獨行於前,和侯雲策對視片刻,然後翻身下馬,取下佩刀,彎著腰,雙手捧刀高過頭頂。這是房當族投降獻刀儀式,侯雲策雖不知道此儀式,可是看到房當度高舉佩刀,也猜到是投降禮儀,探身取過佩刀。

房當度抬起頭,沉聲道:「房當族願受將軍驅使,希望將軍遵守諾言。」

侯雲策心中連贊兩聲:好一個英俊的少年統帥,好一口流利的中原話。

他心內讚嘆,面上卻沉靜如水,道:「投降之後,房當族就是我們的兄弟姐妹,只要你們不起貳心,我們永遠和平相處。」

房當度輕聲嘆息道:「但願如此。」說完,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