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穎川明顯感到了眾人敵意。
身材高大的判官抄著手,斜著眼,冷冷地道:「你是侍衛司的人吧,難怪這麼大力氣。」
李穎川聽到這位自稱判官的漢子語氣不善,暗自提高警惕,身體微微收縮,道:「我是侍衛司的人,我是被誤捉進來。明天我弄些酒菜,大家一起耍子。」
那漢子在一旁冷笑道:「你剛才說明天要孝敬我們。關在牢裡,用什麼來孝敬?」
身材高大的判官早得了話,要收拾眼前之人。此人雖然是侍衛軍的人,進了牢中,料想九成武藝卻了五成。他把衣服往地上一扔,露出強健肌肉,「到了這個地方,是虎要給我臥著,是龍要給我盤著。皮肉之苦是跑不掉的,給我趴下。」
判官揮手,七個人同時向李穎川撲過來,他們使有的是豺狗戰術,兩個人抱腿,一個人抱腰,兩個人來拉手,另外兩人打黑拳。這七人在這牢裡呆了不少時間。這套戰術配合得極為嫻熟。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漢栽在了他們的手下。
李穎川在侍衛司裡是一等一的勇將,不知經過了多少血戰,更險陣式也見過,並不把這些潑皮放在眼裡。他一個小彈腿,踢在最前面漢子的下身上,那個漢子慘叫了一聲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同時,他左手向前,擋住一個撲來的漢子,右手微微後縮,然後「嘿」地吐了口氣,一個最簡樸的直拳重重地打在一個漢子的面部。這個人吐出滿嘴的鮮血和幾顆牙齒,退了幾步,摔倒在地。
李穎川直拳打出後,右手借著收回之勢,用肘尖猛擊那位抱住自已腰身的漢子。這名漢子頭部受到銅錘一般的猛擊,噴出一口鮮血,軟倒在地。
判官打群架的經驗極為豐富,並沒有撲上來,而是遊離在外尋找戰機,趁著李穎川招術用老,怪叫一聲,猛地撲向李穎川,由於牢獄極為狹小,李穎川無法閃避,被判官牢牢抱住。李穎川被判官抱住後,也用雙手緊緊抱住了這位強健的漢子,猛地一口咬住了他的頸部。
此時,李穎川兩腿被漢子抱住。牢中漢子狠命一掀,李穎川就和判官一起被摔倒在地上,判官壓在李穎川的身上,用力拳打李穎川。
李穎川就如一匹兇殘的惡狼一樣,用牙齒死死地咬住了判官血管,不管判官如何反抗都不松嘴。
其他牢中漢子在一旁轉來轉去,只要李穎川露出身體,就用腳猛踢。
李穎川根本不管其他人的攻擊,拼命咬住判官血管。當嘴中鮮血橫流的時候,判官漸漸軟倒在他的身上。李穎川推開了趴在身上地的判官,吐出嘴中鮮血。
李穎川頭上、背上和柔軟被幾雙臭腳板猛踢,上半身已開始麻木了。他用左手抓住了一隻腳。這隻腳正是最初問話漢子的髒腳,他正在猛踢倒在地上的新人,豈料腳被拉住,身體騰空,重重摔在地上。
李穎川的右掌兇猛地砍在了此漢子的喉結上。漢子慘叫一聲,捂著喉嚨,在地下翻滾。
這幾下打鬥可謂是驚心動魄,當李穎川滿臉鮮血站起來之時,最後兩名漢子心膽懼喪,滿臉恐懼地看著威風凜凜、滿臉鮮血的李穎川,退到角落裡,跪在地下,使勁磕起頭來。
一名漢子指著咽喉還在噴血的判官道:「這事是判官逼著我們幹的,我們要活命,實在是沒有辦法,大人是武曲星下凡,踩死我們如踩一隻螞蟻。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放過我們吧。」
這名漢子雖然不停磕頭,嘴巴卻一直沒有閒著,極為利索地說了一大串求饒地話,想來已說成習慣了。
李穎川也受了傷。他和判官糾纏的時候,頭部、背部和柔軟都受到重擊。胸部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估計脅骨已有損傷。
李穎川嘴裡吐出鮮血,這些血最先全是判官流到嘴裡的血,威嚴地道:「我是侍衛司步軍指揮使李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