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綠水來為侯雲策打掃房間是封沙的主意。封沙是在涇州才正式跟隨在侯雲策身邊,他是細心人,發現了侯雲策有些潔癖,只要一有機會就要洗澡,而且喜歡穿乾淨衣服,房間也必須要收拾得乾乾淨淨。封沙無意中看到侯雲策對著親衛們洗過的衣服不斷搖頭,顯得不滿意又無可奈何,就把此事記在了心上。
同心城成立了醜女浣衣房後,封沙就讓會說中原話的醜女綠水每天來為侯雲策洗衣服、收拾房間,由於侯雲策在同心城事情繁多,每天一早就出去,天黑了才回來。綠水雖然天天中午都要到後院來,侯雲策卻是第一次看見她。
綠水知道侯雲策在門口看著自己,心裡很放鬆。原因很簡單,憑著自己的無雙相貌,沒有任何男子會打自己的歪主意。侯雲策的房間相當整潔,書及其他物品都規規距距地放著,地上也沒有雜物。綠水每天來,只是為其整理床鋪,擦擦桌椅,這些細碎之事她做過許多遍,動作極為麻利。
綠水穿著党項女子常穿的灰黃色厚皮衣,党項女子的服飾和中原女子的服飾稍有不同,為了騎馬放牧方便,衣袖、腰身都收得較窄。綠水背影頗為婀娜,身體曲線非常優美,特別是收得很緊的腰身,在腰部構成了一道漂亮地弧線,而綠水露在外的面板,如手指上、耳朵處的面板,雪白而細膩。
侯雲策透過腰身和祼露出來的一點點面板,能勾勒出一具健康、豐滿、雪白、充滿彈性的身體。在勾勒圖畫時,一股熱氣騰騰升了起來。
綠水很快就把屋子收拾乾淨,轉過身,看見侯雲策盯著自己。綠水當然沒有想到侯雲策腦海中泛起過這許多波瀾,低下頭去,靠牆邊站著不動。
侯雲策問道:「綠水,我問你一個問題?」
綠水抬起頭,天藍色眼睛閃動了一下,也不開口。
侯雲策道:「你的父親是党項人,母親是中原女子,你在心裡面,對党項人親一些,還是對中原人親一些,說實話。」
綠水沒有想到侯雲策問這個問題,因為母親是中原人緣故,綠水在小時候吃了不少苦頭,她曾經非常痛恨母親是中原人這個事實,但是,母親卻是綠水一生中最親的人,雖說母親死得很早,可是和母親在一起的點滴卻是綠水珍藏在內心深處最美好的記憶。
黑雕軍進城後,並沒有殺死一個党項女子,綠水就大著膽子說了實話:「我生在清水河畔,長在同心城裡,自然對党項人親一些,母親是中原人,我也並不恨中原人,只是中原的土地這麼大,這麼富有,你們為什麼要來搶佔我們党項人的地方?」
綠水說話的時候,眼波流轉,顧盼生姿,這個神情沖淡了臉孔的醜陋。
侯雲策眯著眼看著綠水脖頸處的白淨面板,暗想:自己這是怎麼一回事,當初羅靈送的回骨女子長相極美。自己卻沒有動手,為何老是想著這位醜陋女子,難道是久不接觸女人?
「綠水,若你和一個中原人有了孩子,按照你的道理。你的孩子就是中原人,哪你還恨不恨中原人?現在城內有數百党項女子都嫁給了中原人,她們以後會生許多中原小孩子,若中原人繼續和党項人打仗,這些党項女子是應該幫著中原人還是幫著党項人?若中原人打敗了,按照党項人習慣,這些中原孩子小都會被殺死,你說這些党項女子會幫著誰?」
綠水還是一個未出嫁的女孩子,聽到侯雲策和她談論起生兒育女之事,大為羞赧,道:「中原人、党項人各自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大家和平相處,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為什麼一定要打仗。」
「只有中原人和党項人徹底變成一家人,戰爭才可能結束。中原土地這麼寬闊,人這麼多。這次攻打同心城,中原軍隊中只不過出動了這麼一小點。」侯雲策伸出手指。比了一下手指頭,又道:「這樣打下去,党項人早晚會被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