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猛出擊的軍士全是黑雕軍精銳,因凍傷而失去作戰能力,實在讓侯雲策感覺生氣。
他望著陰沉沉天空,罵道:「清水河的鬼天氣,真是冷煞人。」
侯雲策又道:「軍士們出發前可以喝幾口老酒暖和身體,但是有一點要注意,被凍傷之後就不能再喝酒了,喝酒只能讓傷處更加嚴重。」
這個知識是侯雲策在黑城時學到的。黑城位於清風嶺,比小牛關更冷,漫長冬天讓侯雲策學到很多防凍技能。
韓淇生活在溫暖地方,卻不知道這個技能,聽到節度使如此說,吃驚道:「黑雕軍軍士回來後,我讓每位軍士都喝了一些酒,難怪不少軍士喝了酒後凍傷更加疼痛。」
侯雲策並沒有責怪韓淇,只是強調道:「凍傷後不能用火烤,不能喝酒,可以用溫水浸泡。」
韓淇有些內疚地說道:「我是西蜀人。西蜀冬季雖也冷,不過從來沒有冷到這種程度,所以我不長於治療凍傷。我馬上去找些靈州本地人,尋一些他們治療凍傷的驗方。」
侯雲策到醫館時,郭炯和陳猛都在中院等待。
陳猛的臉上也有兩個大水泡,正是夜襲右谷軍寨給他留下的紀念品。侯雲策從醫館回來,看到兩個心腹愛將,就對兩人道:「到書房去吧,書房裡有兩條地龍,燒起來暖和得很。」
三人談笑著走進內院。內院的師高月明和師高綠綺聽到聲音,走到院外迎接侯雲策,兩位女子都穿灰白色裘衣,師高月明膚色本來極白,穿著灰白色裘衣,配上一雙天藍色眼睛,別有風情。
師高月明見侯雲策身上有些雪花,便自然地伸手拂了拂。因為有郭炯和陳猛在身邊。侯雲策不想太過親密,就用眼睛瞟了一眼師高月明。師高月明注意到侯雲策眼神,才醒悟過來有外人在旁,對著郭炯和陳猛淺淺一笑,便停了手。
郭炯和陳猛知道師高月明向來落落大方,沒有中原女子的忸怩,也就並不在意。
侯雲策吩咐道:「今天叫黃老六做點好吃的,讓師高綠綺做幾張同心大餅子來。」
師高月明脆生生地道:「好的,我這就去。」說完,和師高綠綺一起,學著中原女子禮節,行過禮後,準備到外院安排。
剛走到內院門口,師高月明突然一陣噁心,扶著內院大門。
郭炯雖然曾有過妻子,卻未曾生育,見師高月明突然吐了起來,不明就裡地看著侯雲策。侯雲策看到師高月明樣子,知道其有身孕了,心中一喜。
侯雲策走到師高月明的身邊,放慢語調對略懂中原話的師高綠綺道:「端一杯熱水來。」
師高月明打了一會幹嘔,這才直起身來,悲傷地對侯雲策道:「這幾天總是想吐,郎君,我是不是要死了。」
侯雲策在師高月明耳邊輕聲道:「你說什麼啊,不是死,是要當媽媽了。」
師高月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門口,反問了一句:「真的嗎?」
侯雲策道:「當然。」
師高綠綺端來水站在一旁,正好聽見他們最後兩句對話,也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情,把熱水遞給師高月明,高興地道:「快用熱水漱口,我以前見過隔壁姐姐有了小孩子,她聞到肉味就要吐。」
師高綠綺因為高興,就沒有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話,而是用房當語快速說了一段。師高月明聽到師高綠綺說到肉,心中又覺得有些煩悶,張著嘴,扶住院門。
師高月明和師高綠綺還沒有進屋,親衛羅青松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軍需官白霜華。侯雲策高興地對親衛羅青松吩咐道:「快去安排幾樣好菜,弄點老酒,今天要好好喝一頓。」
白霜華進院之後,向侯雲策行過軍禮,再和郭炯對視了一眼,兩人雖說都是在靈州城內,卻各有一堆事情,已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