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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封地位於黃羊壩子,有上百畝地草場,這是當年師高金出奇計擊敗回骨人之後,房當明高興之餘賞給師高金的。

師高金嘗夠了無根之萍四處飄蕩的滋味,很重視這一塊土地,讓自己精明能幹的兒子好好經營這塊土地,只要紮下了根,慢慢就會開花結果。

顯德四年二月底,師高金冒著風雪從房當支金帳前回來,剛剛走進大帳,就看見久違的兒子虎虎威威地站在房中,師高知潮是非常強壯的党項人,見到父親回來,立刻跪倒在地。規規距距地磕頭行過大禮,父子倆這才擁抱在一起。

師高金有些慎怒地看著兒子,責怪道:「靖遠是非之地,你到這裡幹什麼?家中一切可好?」

師高知潮相貌和師高月明極為相象,都有著一雙天藍色的眼睛和高挺筆直的鼻樑,聽到父親的責怪,道:「前一段時間,房當度的人回到黃羊壩子。每家每戶都有男人都被編入了鐵鷂隊,現在黃羊壩子的鐵鷂隊已有一千多人,全是房當度族人。我們家有男僕人九十多個,最壯實的四十個都被編入了鐵鷂隊。房當度發了話,凡進入鐵鷂隊地奴僕,只要立下戰功,就可免去奴僕身份。這樣一來,奴僕們都想參加鐵鷂隊。我若硬攔住,一要得罪房當度,二來這些奴僕也要起貳心。現在我已是鐵鷂隊騎軍指揮使,手下有兩百人馬。」

師高金聽到師高知潮已成為鐵鷂隊的騎軍指揮使,沉默半響,才道:「那你到靖遠來有何事?」

師高知潮身高體壯,胸腔寬大,說話也就中氣十足,壓低聲音道:「小鷹帥讓我帶了兩百名鐵鷂隊軍士過來,具體幹什麼就不清楚了。」

師高金知道房當度要增加親衛一事,就沒有再說話,而是仔細打量兒子。兒子天藍色的眼睛裡閃著一種渴望,這種渴望的眼神是那麼熟悉,是師高金父親長期閃爍的眼神。儘管他最終在權力爭奪中失敗者了。可是那種渴望成功的眼神,讓當時尚年少的師高金記憶深刻。

師高金在兒時見到了權力爭奪時的慘烈,人頭滿地、鮮血橫流的場景時常出現在他的夢境之中,心中有了這種陰影,爭雄之心漸行漸遠,心甘情願地在房當明帳下當一個謀士。

師高金親眼看到雄才大略的鷹帥房當明左徵右討打下了房當人的輝煌,如今挾強兵挑戰大林這個龐然大物,卻如清水河的浪花,無畏地撲向了兩岸生冷的岩石,在堅硬岩石上碰得粉碎。

「小鷹帥,你們是這樣稱呼房當度?」

「是的,黃羊壩子的族人都這樣稱呼房當度。」師高知潮熱切地看著父親,又道:「房當人在義州和小倉關兩戰精銳全失,現在強敵環繞四周,房當人已經到了生死存滅的緊要關頭,房當人必須要有一個強有力的頭領才能團結起來,兒子認為,房當凌和房當支金威不服眾,房當翰海雖說佔據了西會州,兵強馬壯,可是房當翰海指揮不了房當度族人,只有房當度才能成為房當人真正的頭領,帶領房當人走出困境。」

師高金聽了此語,直視著師高知潮,嚴厲地道:「你是不是見過了房當度?」

師高知潮勇敢地看著父親,道:「我們雖不是房當族人,可是我和妹妹都出生在清水河畔,已與房當人無異,房當人的事情也是我們的事情,這就如中原人常所地一句話,毛之不存,皮之焉附,我們必須在擇房當度還是房當支金之間進行選擇,兒子已經見過了房當度,接受了他的任命。」

師高金抬頭看了看牆上掛著的一柄樣式古怪的厚重長劍,這是自己隨身攜帶的兵器。這柄長劍是祖先從遙遠的西方帶過來的,據說在很遠很遠的西方,也有一片廣闊富饒的土地,這片土地被分成無數小國,他們的騎士穿著包滿全身的鎧甲,持長矛和重劍互相撕殺不休。

祖先戰敗後向東方遷移,也不知是什麼年代到了被中原人稱為西域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