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寧原本有事給侯雲策,想了想,暫時沒有說。
一個乖巧使女站在主院角落,等到侯雲策坐下來,連忙送上茶水。這個使女年齡不過十六七歲,長得乾乾淨淨,是專門服侍侯雲策的。昨天晚上就是這名使女給侯雲策端茶送水。按照規距,這名使女應該睡在侯雲策主房外間,甚至給其暖床。侯雲策才和趙英分手,不是太急色,於是這名女孩兒到另一個房間去睡。
侯雲策舒適地喝了一大口茶,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到府上幾年了。」
那小女子略有些羞赧地答道:「我叫錦茵,前年底才到府上。我到府上不久,阿郎就走了。所以阿郎不認識我。」
錦茵模樣甚是周正,說話時眼睛一眨一眨的,清亮靈活,侯雲策心中一動,問道:「你為何要到府上來,家裡還有什麼人?」
錦茵面色略略暗淡,低聲道:「我是許州人,父親是讀書人,靠教蒙童為生。那年發瘟病,父親、母親都去了,安葬父母,家中薄財全部用盡,走投無路之時,偶爾遇到秋娘子。秋娘子見我可憐,就把我買到府上。」
這一次侯雲策前往大梁之時,便發信給鄭州府上,讓秋菊和春蘭前往鳳州,估計她們一行現在還在路上。侯雲策見過血與火,當年皇宮被燒毀一幕還在心裡。妻子在大梁陪著姐姐,不能走,他便讓秋菊和春蘭前往鳳州。
錦茵正是秋菊有意留下來服飾侯雲策的,並且要隨著侯雲策一起到鳳州。
自古以來,賣身做下人、當使女的,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侯雲策不再是不食人間疾苦的三皇子,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問道:「家中還有長輩嗎?」
父母雙亡時錦茵四處求助,那些所謂長輩冷漠的眼神和推三阻四的行為竟讓她現在仍然有不寒而慄的感覺,於是肯定地答道:「我沒有長輩了。」
侯雲策又問:「你訂親了嗎?」
錦茵紅著臉搖搖頭。
「既然你父親教過蒙童,你也讀過書吧?」
錦茵點點頭,道:「略略識得幾個字。」
侯雲策曾經承諾要為賀術海東訂一門好親事,看到這個面板白淨的乾淨女孩子,笑著說道:「既然你沒有訂親,家中又無長輩。那我就作主給你訂一門親事。好不好?」
錦茵沒有想到阿郎突然要給自己訂親,不時不知如何是好。低著頭,看著自己地腳尖。
「黑雕軍有不少年輕的校尉都沒有成親,剛才和我角骶的好漢叫賀術海東,你願意嫁給他嗎?」
賀術海東經常到主院來,錦茵自然認得,並且知道賀術海東是侯雲策的親信,既然是親信,以後肯定不會差。
陳猛和小蓮子訂親後,眾使女羨慕得紅了眼,錦茵當然也不例外。此時,錦茵聽到阿郎問她是否願意嫁給地位更高的賀術海東,她頭腦嗡地響了一下,渾身酸軟,張著嘴說不出話。
錦茵漲紅著臉不說話,神情中有七分是願意的,侯雲策追問了一句:「願意嫁嗎?」
錦茵這才從迷離狀態中清醒過來,小聲道:「但憑阿郎作主。」錦茵的羞態也為她憑添了許多嫵媚。
賀術海東鬱悶地離開主院,在院中和親衛們聊天。被叫到主院後,這個好事讓他很是意外。
錦茵是鄭州侯府中較為出色的,否則管家也不會讓錦茵到去服侍侯雲策。侯雲策不認識錦茵。賀術海東卻是認得,在其印象中錦茵不過十五歲,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模樣。一年多不見,錦茵變得亭亭玉立,成熟了許多。
賀術海東對於雲帥的安排當然沒有什麼意見,沒有任何遲緩,答應了下來。
侯雲策叫來管家,問道:「錦茵的身份文書在哪裡?」
「都由秋娘子管著,小的不知在哪裡。」
「錦茵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