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牆上軍士在軍官指揮下,有條不紊向城外扔重物、推梯子、射箭和倒開水,寨牆內外喊殺聲、慘叫聲震耳欲聾,党項軍攻勢屢屢受挫,短短一柱香的時間,數十名党項軍士倒在了寨牆前。
房當烜赫見狀,大喊一聲,沖向寨牆。
黑暗中,一隻大林軍制式的羽箭從寨牆外地一個陰暗角落裡,如毒蛇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房當烜赫,惡狠狠從房當烜赫左臉射入。
房當烜赫大叫一聲,從馬上栽了下來。
房當烜赫中箭後,所部對塑方軍營的攻擊自然就結束了。
楊文浩步軍都指揮使不知道党項人退兵的原因,兼之節度使馮繼業給他地命令就是死守軍寨,拖住党項軍,所以並不開寨追擊,命令留下五百軍士守寨,就回帳睡覺去了。
八月十二日一早,節度使馮繼業還未醒,就被一陣驚呼聲吵醒,馮繼業近來睡得不好,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被驚呼聲吵醒後,心情極度鬱悶,他對著帳外歷聲大喊:「誰在外面吵鬧?」
一名親衛喜氣洋洋地進帳,高興地報告:「党項人退兵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第150章 混出城
党項軍營空空蕩蕩,成排帳篷一夜之間消失。前些日戰馬馳騁所激起的灰塵,被突如其來的一陣野風吹得無影無蹤。十幾隻靈州野狗在軍營內自由自在嬉戲玩耍,間或有一隻野狗搜到一兩塊骨頭,就會惹來眾多野狗的圍追。
突然,這些野狗們停止追逐,豎起耳朵,警惕地盯著東邊。
幾個高高在上的馬頭出現在野狗視線裡。在一隻渾身黑點的大狗帶領下,這一群野狗聚在一起,低沉吼叫,露出尖銳鋒利的牙齒,威脅著慢慢逼近的馬匹。
那隻大狗是這群野狗的頭領,極有靈氣,懂得辨認什麼是野馬什麼是戰馬,野馬是可以圍攻的,見到戰馬最好的辦法是逃跑。大狗敏銳地發現這不是野馬,而是一大群戰馬。戰馬群雖然行走得並不快,卻帶著陣陣殺氣。大狗驚懼地吼叫了一聲,夾著尾巴,低著頭,飛快地向西邊逃之夭夭。
靈州牙將王騰驤帶著五百騎兵從靈州城出來,檢視党項軍實情。到了党項軍營地,迎接他們的就是那一群野狗,既然野狗已經成群出現在党項軍營,那麼党項軍離去至少已有數個時辰了。
王騰驤在軍營裡巡視一圈後,在營地西門處停了下來,下馬,觀察地面。
這時,塑方軍營方向也過來一隊人馬,領頭的是步軍都指揮使楊文浩,他遠遠就看見了鐵塔一般的王騰驤,快活地喊道:「王天王,你還沒有死啊。」
楊文浩和王騰驤是多年好友,因為王騰驤身體壯。所以楊文浩總是戲稱他為托塔天王,而楊文浩人又長得極為英俊,所用武器是一枝長槍,王騰驤就戲稱他為二郎神。
王騰驤哈哈大笑道:「原來是楊二郎,我還以為你被党項人捉去當娃子了。」
楊文浩來到王騰驤身邊,跳下馬,兩人相互擂了一拳。楊文浩道:「昨天晚上黨項人派了五千人攻打軍寨。讓小弟給狠揍了一頓。還是守堅城舒服啊,軍寨城牆太矮,隨隨便便找個梯子往上一架,就可以往上爬。」
「昨天還進攻了塑方軍營?只派了五千人?」王騰驤覺得党項軍行動有點怪異,盯著馬蹄印遠的方向,又觀察了一會。帶著詢問的神情問道:「二郎神,你說党項人為何突然就撒軍了,還有什麼花招?」
楊文浩收斂了笑容,順著馬蹄印方向看去,道:「我也納悶,正準備問你。」
王騰驤粗壯眉毛擰成一團,道:「党項人這次兵分兩路,一路打涇州,一路打靈州。如果我沒有猜錯,打涇州地那一路是幌子,主力是攻打靈州這一路。党項人匆匆退兵,只能說明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