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否則我也不會把她放到獨立軍去。」
郭炯聽到侯雲策話中有話,聯想到獨立軍成立之初侯雲策說的那席話,心中有些疑惑,暗自揣度道:雲帥這樣做,難道有成全我們之意,若是這樣,就太好了。
郭炯沒有再掩飾,道:「昨夜我去找白副都指揮使住處商議獨立軍後勤諸事,恰巧白霜華忘記了戴鬍鬚,至此我才證實白霜華確實是女子,昨夜我和白娘子相談甚歡,白娘子也向我吐露了留在軍中的原因。」
侯雲策聽到郭炯稱呼白霜華為「白娘子」,頓時想起許仙和雷峰塔倒掉的故事,嘴角露出會心的微笑。
郭炯當然不知道侯雲策心中在想什麼,只道是笑他們孤男寡女在晚上獨處有傷風化,就解釋道:「我到白娘子府上之時,只為獨立軍後勤,並不知道她是個娘子。」
郭炯看到侯雲策仍然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一咬牙,道:「白娘子甚合我意,我想娶她為妻,請雲帥成全。」
侯雲策見郭炯憋了半天,終於把最關鍵的話說了出來,「哈、哈」笑道:「郭郎和白娘子門當戶對,郎才女貌,正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當日我把白霜華派到獨立軍,正是為了成全你們,只是我沒有想到,郭郎如此聰明一個人,竟然這麼久才發現白娘子的真面目。哈,你是成過親的人。怎麼這麼沒有眼力。」笑過這後,又道:「此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今天就派一隊送信軍士到大梁,由趙娘子出面,給你們作媒,你看如何。」
郭炯大喜過望,由趙英出面作媒,料來白府和郭府都不會有什麼意見。可是,郭炯突然又閃出一個念頭,有些吶吶地道:「同心城到大梁迢迢千里,要走近一月,若在這個期間,白府給白霜華定了親應如何是好?」
侯雲策看了一眼患得患失的郭炯,道:「那有什麼難辦的,若真是這樣。白霜華的哥哥就在黑雕軍中,他代表白家,我就代表郭家,給你們兩人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料來白家也無話說。你和白霜華的姻緣必會成為軍中傳奇,你就不要在這裡自尋煩惱了。」
聽到侯雲策如此說,郭炯臉膛上就如海棠花一樣綻放出美麗的花朵。
侯雲策看著喜滋滋的郭炯。道:「別光顧著高興了,你現在去見一見白霜華,把此事給她透個風聲,讓她也有個打算,然後才到鳳州去。」
郭炯走出侯雲策地院子,跨上戰馬,飛一般地朝白府衝去,幸好同心城街道上閒人極少。郭炯騎術又精,飛奔戰馬才沒有闖到行人。
郭炯下馬進入白府之後,白府已是人來人往,有各軍的軍需官,也有從涇州、鹽州和慶州過來的人。一張四方桌子立在院子裡,白霜華下巴上地鬍鬚隨風搖動,顯得很有些仙風道骨,幾個軍需官正圍在她的身邊。一個胖胖的軍需官漲紅著臉、唾液四濺地和白霜華爭論著。
郭炯上前拍拍胖乎乎的軍需官的肩膀,道:「有話好好說嘛。別這麼激動,這院中許多人都在看著你。」
那個胖軍需官是頒州節度使李暉手下,他押運糧草過來時,被党項騎兵燒掉了兩車,白霜華在文書上如實記錄了下來,這個胖軍需官頗不滿意,想讓白霜華把記錄去掉,卻沒有得到同意,胖軍需官為此極為不滿,正在鬼火冒的時候,有人拍肩膀勸說,他憤怒地回過頭,使勁向郭炯推去,罵道:「關你鳥事。」
郭炯心情正是最舒暢地時候,用手捉住胖子地手腕,笑道:「火氣還真不小。」
其他幾位軍需官都認得郭炯,連忙道:「胖子,這裡獨立軍的郭都指揮使。」
一位軍需官是獨立軍的,罵道:「死胖子,快放手。」
郭炯是最年輕的都指揮使,在聯軍中頗有名氣,胖軍需官雖然沒有見過郭炯,可是聽到過郭炯大名。等到郭炯鬆手後,他拱著肥手賠罪道:「不知是都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