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五郎雖然瘋狂,卻在戰場上仍然眼觀六路。他早已盯上了這名契丹勇將,見到蕭子珏又打死一名軍士,大吼一聲,不顧一切地向著蕭子珏沖了過來。
一名契丹騎兵手持長刀,從側面沖了過來。何五郎用眼睛餘光瞧見了這名契丹騎兵,繼續保持衝鋒的姿式,等到持刀騎手接近身前,手中長槍如閃電一般刺出。正好刺中那名契丹騎手的咽喉,只見咽喉處一點血花湧出,長槍槍尖已刺穿了契丹騎手的咽喉。
何五郎眼睛緊盯著蕭子珏,刺殺這名契丹騎手以後,連頭也沒有轉動。
與此同時,蕭子珏又擊落了一名大林軍軍士以後,在亂軍之中,他也注意到瘋狂衝過來地何五郎,雙手平握狼牙棒,一夾馬腹,向著這名大林軍將領沖了過去。
兩馬交錯間,蕭子珏橫掃狼牙棒,沉重的狼牙棒在蕭子珏手中竟如一根普通的木棍一樣,發出「呼、呼」風聲,把何五郎籠罩在棒風之中。
何五郎知道歷害,根本不敢掠其鋒芒,使出一個鐵板橋。平趟在馬背之上,躲過了致命一擊。
何五郎躲過了狼牙棒地鋒芒。但是,戰馬卻沒有這麼幸運,只聽得「蓬」地一聲巨響,戰馬的頭部被狼牙棒擊中,頭骨被沉重的棒頭打得粉碎。
就在狼牙棒擊碎戰馬頭骨的時候,趟在馬背上的何五郎已發起了反擊,手中地長槍猶如一條毒蛇從草叢中竄出,以極為刁鑽地角度直刺蕭子珏下腹。
何五郎所用長槍槍頭是由竇田特製,端是鋒利無比,槍頭從蕭子珏鎧甲薄弱處刺入,全部槍口已沒入了蕭子珏的腹中,兩馬交錯之時,何五郎用力一絞,鋒利地槍尖把蕭子珏的腸胃攬成一團粥。
就在何五郎戰馬倒地的時候,蕭子珏就不甘心地大吼了一聲,從戰馬上一頭栽了下來。
蕭子珏戰死,受到兩麵包圍的契丹軍開始遺散,此時,契丹軍有組織的抵抗已經結束,鬥志高昂地大林軍四處追殺逃軍。
此役,五百契丹軍受到了一千禁軍伏擊,倉惶之下,幾乎被全殲,但是,契丹騎兵拼死反擊,也讓禁軍產生了兩百多人的傷亡,戰鬥結束之時,何五郎也恢復了常態,他騎在蕭子珏的戰馬之上,默默地巡視著戰場。
五百契丹騎兵被殲滅之後,從易州城到拒馬河地廣闊區域,都被禁軍控制在手中,何五郎也經過此役,在軍中樹立了絕對的威信,連蘇文森這等老行伍也自愧不如,從此甘心聽從何五郎調遣。何五郎的任務是切斷易縣駐軍與拒馬河北岸的聯絡,此時易州軍不敢出戰,何五郎也就樂得輕閒,在拒馬河以北安營紮寨。
有數名契丹騎手逃回了易州城,李侍力命人用吊籃把這些騎手吊上了城牆。
「我們追了十餘裡,就遇到了敵人伏軍,蕭將軍力戰身亡,其餘軍士盡陷敵陣。」幾個契丹兵伏在地上,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傲慢。
李延壽坐在衙門主座上,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自從哪一小股大林軍出現在城牆之下,他就料定了會是這種結局。等到契丹兵敘述完事情經過,李延壽臉上浮起一絲笑容,他慢條斯理地道:「按契丹軍法,主將陣亡,其部屬當斬。」
幾個契丹兵沒有想到李延壽臉上笑容可掬,嘴裡所說之話卻如此冷冰冰,身體頓時僵在當地。
李延壽冷冷地道:「押下去,斬首。」幾個契丹兵好不容易從戰場中逃得性命,不料卻要被自己人斬首,他們不甘心束手就縛,跳起來就往外跑,卻被一擁而上的漢軍死死按住。
不一會,血淋淋的人頭就被提了上來。
就在何五郎在易州伏擊契丹騎兵之時,鐵騎軍也兵臨益津關,此戰更無懸念,契丹益津關守將終延輝懾於大林軍威,不戰而降,四月十六日開戰以來,不過數天,大林禁軍已經佔領了寧州和益津關,林榮對這樣地戰績深感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