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說一邊四處搜尋。屋內沒有看到什麼異常,羅青松指著房梁道:「唐適是客人,不可能在屋內設定機關,若我要藏物,就藏在房樑上。」林中虎見房梁頗高,取過身上的飛抓,穩穩地套住房梁。上了房梁,林中虎騎在房樑上,得意地輕笑道:「果然不出所料,上面有一個包袱。」
開啟包袱,兩人都楞在了當地,在油光之下。數十件珠寶熠熠生輝,除了珠寶以外,還有幾個羊皮卷。
林中虎拿起一個精緻地髮簪,對著燈光。左瞧右看,道:「這是娘子之物,一個道士,怎麼會有這些東西,這個唐適,不是小白臉就是江洋大盜。」
羅青松看著這些寶物,笑道:「唐適到大梁的時間也不長,勾引不了這麼多富家娘子,定然是江洋大盜。」
唐適的屍體上有著許多弩箭傷痕,自然不能留在觀中,親衛隊帶著唐適的屍體,很快就離開了白雲觀。離開之前,親衛們還細細地擦試了地面,雖然血跡很難完全清理乾淨,但是,淡淡的血跡似乎也能掩蓋昨日的激戰。
第二天清晨。白雲觀的道士起床後。都覺得頭痛欲裂,他們沒有意識到出了什麼事情。昏頭昏腦地出門,方便的方便,洗臉地洗臉。過了許久,才發現客房異常。
城南尉柳江清接到報訊,急忙帶著幾個衙役趕到了白雲觀,詢問了白雲觀道士,仔細勘察現場,由於不知道唐適道士地死活,白雲觀道士又是一問三不知,現場只有破窗、血跡和幾個箭孔,是兇殺還是打鬥都難以定性,更別說破案。
眾衙吏都是老手,見到這種情況,都在柳江清身後不斷搖頭,柳江清新官上任,帶領著一群滑如油地老吏,常常受到或明或暗的抵制,讓其如拳打棉花,始終不得力。
裡奇部位於陰山腳下,大小胡族將其緊緊包圍,裡奇部為了生存,始終抱成一團,內部十分團結,他們的智謀主要針對敵人。而且百年來的經歷讓裡奇部行事卻大有胡風,崇尚武力,講究實力,辦事豪爽,說一不二。
這些都是極為寶貴的品質,但是在衙門裡,任你官清如水,怎敵吏滑如油,柳江清滿身傲氣一身本領,卻不得不和這些不入流的衙吏們鬥心眼,好在衙吏們訊息靈通,知道柳江清是侯相的人,都留有三分薄面,沒有過分為難。
站在視窗,從依稀地血跡中,柳江清閉著眼睛,想像著昨晚發生的事情:那名姓唐的道士站在窗臺上,被箭射傷,血不斷從身上流下來,又從窗臺流到地面。
唐道士為什麼要站在窗臺上?
客房窗臺完全破碎,柳江清檢視了一番,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柳江清低著頭想了一會,他慢慢走到另一間房屋,來到窗前看了一會,隨後把六間房屋都看完,心中已是雪亮一片。
幾個衙吏並沒有跟隨柳江清檢視房間,他們站在客房的門前,湊在一堆,一位胖臉衙吏低聲講著昨日賭錢地壞手氣,幾位衙吏隨著胖臉衙吏繪聲繪色的講解,「吃、吃」地低笑著。
這些衙吏都是大梁本地人,九轉十八拐都和朝中的權貴拉得上關係,鐵打的營盤流水地官,這些衙吏侍候過不少城尉,有的城尉飛黃騰達,成了將軍成了朝中重臣,而有的城尉則被解了職或被踢出了大梁城,反而是這些衙吏,在衙門一呆就是十幾年甚至二十年,陪了一任又一任的長官,也算得上「站定大梁府,笑看風雲淡」。
他們還沒有摸清楚柳江清的斤輛,就抱著看一看試一試的態度,和他虛與委蛇。
柳江清在最西端的房間處,對著衙吏小頭目劉九郎喊了一聲:「劉九,過來。」劉九郎收斂了笑容,走到柳江清身邊,道:「大人,何事?」
柳江清指著窗紙上的小孔,「劉九,你看這個孔。」劉九俯下身,看了一會,抬頭道:「孔口還有些濕潤,如果沒有錯,應是昨夜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