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王騰驤眼底也有隱隱的憂色,對寧軍使道:「柵欄不寬,軍士多了無益,你每次只放五十名軍士守衛柵欄,其餘軍士就地休息,一個時辰換一次,要儘量儲存體力。」回頭又對身後的親衛道:「古北口軍寨裡面的預備隊全部到南、北山口後面挖壕溝。」
寧軍使臉色徹底凝結在一塊,他道:「將軍準備死守古北口了。」
王騰驤沒有直接回答寧軍使的話,自言自語道:「我要讓契丹人一條壕溝一條壕溝地和我爭奪,等到他們攻到軍寨之時,必將元氣大傷。」
契丹軍主將甲辛古戰死,讓契丹軍士氣大損,三個時辰以後,在契丹偏將達柯的率領之下,契丹軍士這才冒著大林軍弓箭,把砍來的粗樹杆鋪在壕溝之上,等到黃昏之時,南山口的壕溝全部被粗樹杆鋪平,壕溝已經不復存在。
契丹軍一擁有而上,他們派出一隊巨斧軍士,悍不畏死地衝到柵欄旁,用巨斧猛劈柵欄,柵欄全是臉盆粗細的圓木,底部深入地面約有一米,契丹軍的巨斧固然歷害,但是短時間之類,卻難以憾動柵欄。
一排契丹箭手逼近了壕溝,飛蝗一般的鐵箭向木臺子射去,木臺子上的十多名弩手早已全部撤了下去,在箭程之外擺開了陣勢,木臺子上只有寧軍使站在上面,兩位護衛推著一張方木桌子,半蹲在木臺子上,用方木桌子護住了寧軍使。
寧軍使臉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臉上已失去了一直以來地溫和表情,顯得有些猙獰,方木桌子只能護住他地下半身,他手舉騎兵所用的小圓盾,一邊撥打鐵箭,一邊觀察著敵情。
在巨斧地拼命斫砍之下,圓木已經出現了大的缺口,無數契丹軍士湧上前來,眾多契丹箭手進至壕溝上面的樹木上,拼命向裡面放箭,此時,柵欄裡面的大林軍軍士完全被契丹箭手所壓制,只要一露頭,就會有鐵箭飛過來。他們伏在木柵欄後面,緊握長槍、腰刀、騎兵圓盾等武器,只待契丹人攻破木柵欄,就拼一個魚死網破。
寧軍使見到時機成熟,他猛地向後揮手,喊道:「扔陶罐。」十個身體強壯的漢子,手持陶罐,緊跑幾步,然後猛地一扔,這些陶罐就從木柵欄上飛過,摔得粉碎,契丹軍士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排火箭就從天而降。
十個陶罐裡裝的全部是猛火油,摔碎之後,猛火油四處飛濺,壕溝上的契丹軍士身上沾有不少猛火油,猛火油見火以後劇烈燃燒起來,只見數十個火人慘叫著東竄西跳,想要撲滅身上的烈火,可是山道狹窄,又擠滿了契丹軍士,火人們根本無處逃生,發出了驚心動魄的慘叫。
寧軍使站在木臺子上,聲撕力竭在大吼:「別愣著了,趕快放箭。」
大林軍軍士看著木柵欄外的慘象,似乎也有些發傻,被寧軍使的呼聲驚醒後,紛紛從木柵欄後面的探出頭來,對著亂成一團的契丹軍士猛射。
(第二百六十五章)
第268章 意外襲營
大林軍在南山口放了一把大火,有三十多名契丹箭手被燒死,對於一支數千人的軍隊來說,三十多人陣亡僅僅是傷及皮毛,遠遠沒有達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只是,契丹軍在小小的南山口屢屢受挫,先折主將甲辛古,又被一把火燒死數十名箭手,而大林軍陣地卻穩如泰山,這種現實讓契丹軍失去了攻擊的鋒銳。
契丹軍副將達柯眼見得天色暗了下來,只得悻悻地停止了進攻。留在山下守衛戰馬的軍士不過千人,達柯心裡總是不太踏實,率軍回到山下,大林軍的目的是固守古北口,達柯也不怕他們跑掉。
契丹軍退走以後,大林軍趁機翻過木柵欄,把契丹軍人費盡心力砍下的樹木全部搬進了木柵欄內,這些作鋪板的樹木都是才從山上砍伐下來的,結實而潮濕,雖然被大火燒過,卻並沒有燒透,仍然堅固異常,這些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