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雲策見韓通心思被狗牽住了,微微一笑,暗道:「飛鷹堂這些年確實有成效,將這些大員們的興趣愛好、缺點優點弱點偵察得一清二楚。」
這幾聲狗叫,是林中虎故意讓橫行、霸道發出來的。
說了大蕃大狗。侯雲策和韓通的關係似乎又進了一步,侯雲策道:「南征之戰,長江水師立了大功,以後伐西蜀、徵南唐,汴河水師也要派出人馬參加南征之戰。水師戰事頻繁,著實需要如令郎一般的人才。」
韓通仍道:「犬子愚鈍,又不習水戰,當不起將軍厚愛。」
韓天祿此時已是心如明鏡。心道:「侯雲策將我放在水師之中,就是將我質於水師之中,這等帝王之術,如何瞞得過我。」
大廳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管家秦家河點頭哈腰地帶著趙娘子和濃妝小柳出現在大廳門口。
兩位佳人出現,如一道彩虹,似乎將大廳都映亮了。
趙英先到侯雲策面前行過禮,兩人低聲說了幾句。趙英就裊裊地來到了韓通面前,行了一禮,捧著一個小巧玲瓏的酒杯,道:「久聞韓將軍大名,小女子和小女這廂有禮了。」
韓通是林榮心腹,與大小趙皇后都比較熟悉,他雖然沒有見過趙英,只是趙家女子長得都極為相似。不用介紹。他就知道進來的貴婦人肯定就是趙英,急忙站起身來。道:「這可折殺末將了。」他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趙英身後女子,據他所知,侯雲策的子女都未成年,這個女兒又從何處而來。
趙英對韓通道:「常常聽大姐說起韓將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敬完了酒,趙英就帶著義女小柳施施然離開了大廳,趙英來得突然,走得也瀟灑,只有若隱若無的香氣在空中飄浮。
又喝了幾碗老酒,侯雲策和韓通都有些微醺。
「韓將軍,在下有一事相商。」
「侯相客氣,儘管吩咐就是。」
「小女剛才敬酒,不知韓將軍可曾有印象。」
韓通遲疑了一下,道:「令千金高貴文雅,雍容大方,嗯。」韓通很少讚美女人,說了這兩句話以後,他一時也想不起應說什麼。
韓天祿極為敏感,侯雲策千金出來敬酒,絕對另有深意,他抬頭看了看侯雲策的微笑,心道:「侯雲策莫非要將此人嫁給我。」
韓天祿喪妻已有兩年,當趙英和小柳向他敬酒之時,身著袒領的小柳胸前一片雪白,如飛刀一般刺了他一下,他心中突地一盪,就尖著耳朵聽侯雲策的下文。
果然,此事與韓天祿有關。
侯雲策微笑著道:「剛才跟著趙娘子來敬酒的是在下的義女小柳,她家本是秦州大族,四年前,党項房當人攻打秦州,全族人皆遇害,當時小柳母女兩人正在大梁,其母親聽到這個訊息以後,悲傷過度,一病不起,趙英就認了小柳作義女,讓小柳留在了侯府。」
侯雲策這番話半真半假,小柳遭遇確實是如此,只是侯雲策說得很含糊,當時小柳家中管家拼死將小柳帶了出來,然後一路輾轉到大梁城來投親,到了大梁以後,沒有想到二伯早已不知去向,他們兩人花盡了盤纏,管家又重病而逝,小柳無奈之下,只得賣身為僕。
大梁侯府管家秦家河正好準備為府中增添幾個僕人,特別是小蓮子意外身亡以後,趙娘子身邊就缺少得力的使女,他見小柳相貌嬌好,兩隻眼睛水汪汪透著機靈,便將小柳買了下來。趙英見小柳依稀了幾分小蓮子的模樣,心中喜歡,問過家世,便將小柳收為貼身使女。
在大林朝的貴族人家,這種貼身使女其實是要侍候夫妻倆的,賠男主人睡覺也是她們地義務。
趙英是明白人,知道如侯雲策這樣地位的男人,妻妾成群是尋常事,而自己還不能輕易表現出嫉妒,否則就會被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