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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都知道,秋天到了,冬天也就要來了。

向訓府弟,突然來了數名男子騎馬男子,數人利落翻身下馬,一名帶刀男子走向了一位滿臉都是風塵氣息的門子,門子見這幾名男子氣概不凡,熊腰虎背,龍行虎步,一看就知是軍中之人。

待幾名男子走近,門子忽然發現領頭之人十分面熟。

他曾是軍中之人,是向訓的親隨。只是在顯德初年與西蜀作戰之時,大腿中了流箭,傷了筋骨,傷好後就變成了瘸子。這才被迫脫下軍裝,向訓憐其忠勇,就讓他在府中當門子。

等到來人走近,門子已經認出了來人,他對身邊的手下道:「快去通知阿郎,侯相到了。」說完急步上前。

侯雲策看了看行走雖然有些跛,但是頗有軍伍氣質的門子,道:「你曾經是軍人吧。」

門子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守大門的生活非常實惠,可是對於一名軍士來說很有些無聊,門子最驕傲的時光還是跟隨著向訓金戈鐵馬的那一段日子,侯相隨口之問,正好撓到了門子的癢處,他臉上顯現出久違的光彩,腰背也挺得直直的,就如正在接受檢閱的軍士。

侯雲策久在軍旅之中。對這些受傷致殘軍士的心思摸得極透。也極為理解他們,隨手往懷裡一摸,想給點小錢給這位門子,誰知觸手處,並無一枚通寶。跟在身後的封沙微微一笑,他迅速從懷中取過一串通寶,遞給了侯雲策。

「這點錢賞給你。」這位老軍士讓侯雲策想起了許許多多的黑雕軍老軍士,他微微一笑道:「攢夠了錢,娶親,買田,好好過日子。」

這是侯雲策對黑雕軍受傷軍士說得最多的一句話。

侯雲策和向訓也算是老朋友了,當年征伐西蜀,侯雲策以大軍先鋒官名義做過向訓的下級。這幾年,侯雲策順風順水,已經成為了大林朝的輔政大臣,地位已經高過林榮故舊向訓,因此,向訓得知訊息,一路急走,在院中迎到侯雲策。

向訓病了三個多月,如今病體稍愈,臉上還頗為暗淡。他已經知道侯雲策帶來的訊息,大怒道:「乘人之危,這純粹是乘人之危。」

「虎捷軍雖然沒有參加北伐,可是若沒有虎捷軍拱衛著大梁,北伐大軍如何能完全沒有後顧之憂,從這一點來說,虎捷軍居功至偉,絕對不象有些所說的那樣不堪。」

向訓站起身來,深深的鞠了一躬,道:「侯相說了公道話,我如今大病已基本痊癒,這就到軍營去,看那些人如何說事。」

五代以來,文臣向來不及驕帥,向訓能文能武,做過宣徵南使,也曾經領兵打仗,他對於文、武之別有著切身感受,這一次因病離開軍隊不到三個月,就有各種各樣的小道訊息傳來。

向訓所部虎捷軍數次留守大梁,其軍營分佈於城內各個戰略要點,在皇宮南面和東面各有一營人馬,是除了皇宮親衛以外距離皇宮最近的武裝力量,侯雲策是絕不充許楊光義染指虎捷軍。

侯雲策對於面臨的形勢頗為自信。

經過澶州案之後,朝中形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重臣們或明或暗地偏向了侯雲策,更由於小陛下和小趙太后對於他是言聽計從,凡是和侯雲策分歧極大的提議很難獲得聖旨。

聽到向訓道謝,侯雲策面露微笑,道:「向帥曾經帶著在下征伐西蜀,想當年,破秦州、下鳳州,打得西蜀軍丟盜卸甲,每每想起此事,總是讓我無限神往。」

其實征伐西蜀,遠沒有後來和西北諸族的戰鬥那樣激烈,不過對於總是留守大梁的向訓來說,西蜀之戰是他打過的最艱難的戰役之一,果然,向訓聽到侯雲策提起了西蜀之役,也是面呈得色。

侯雲策親熱地道:「我們是一起在戰場上撕殺過,是過命交情,如蒙不棄,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向訓心中雪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