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雲策的帶動下、在眾妻妾的配合下。以及在小孩的吵鬧聲音中,午餐吃得極為熱鬧,很有些正月初一年飯的氣氛,這一大家子人,雖說都住在一個院子裡,卻極少有機會坐在一起,也算是大戶人家特有產物吧。
侯雲策吃完之後,用熱毛巾擦了擦嘴。對張克利招了招手,道:「張克利,你過來。」
侯虎在府中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兩個人,一是親娘阿濟格,另一個就是養父侯雲策,他從小跟著阿濟格長大,怕阿濟格是純粹出自天性。怕侯雲策則是受了侯府黑雕軍親衛的影響,張克利對於這些武藝高強地親衛們極為崇拜,可是這些親衛在父親面前卻是畢恭畢敬,這讓侯虎對養父侯雲策心生崇拜和畏懼。
「張克利,你的年齡最長。弟弟妹妹都比你小,你給我說說,你應該如何對待弟弟妹妹們。」
張克利沒有想到父親突然給他出了一個難題,他撓了撓頭。想起了以前在黑城的生活,就道:「打到了獵物,要分給弟弟和妹妹,不能一人吃,野獸來了,契丹人來了,要帶著弟弟妹妹一起跑,不能一個人逃跑。」張克利說到這裡。已經想不出來再應該說些什麼,他抬頭看了母親一眼,又四處看了看,看到侯宗林頭上包紮的繃布,吐了吐舌頭,道:「還有,不能欺負弟弟妹妹。」
侯雲策對於張克利的回答很滿意,道:「你是哥哥。弟弟被你砸傷了。不管是不是你的錯,先給弟弟道歉。以後孩子們做了錯事,必須要道歉。」
張克利並不理解「道歉」的涵義,乾脆端了一杯米酒,走到侯宗林面前,低低地道:「請你喝杯酒,宗林弟弟。」
「宗林,你過來。」等到侯宗林走到身邊,侯雲策溫和地說道:「你今天受傷,哥哥是為了打鳥,並不是有意砸你,現在哥哥給你端了酒,你就喝下去。」
侯宗林沒有張克利的野性,卻也並不怯懦。他走到哥哥侯虎面前,端起酒,仰頭喝了,又用袖子擦了嘴巴,和侍衛們的樣子很是接近。
侯雲策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以後我的幾個孩子,互相之間要愛護,你們作為母親也要嚴加監督。」
侯雲策眼光突然變得極為銳利,眼光每位娘子臉上掃過,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道:「今天在座的所有孩子們,還有遠在靈州的侯小清,都流著我的血脈,或是我的養子,就是一家人,決不準內鬥。」
這番話,讓眾小孩聽得莫名其妙,可是在座的四個女子卻聽得明白,自古侯門深似海,裡面的傾軋與鬥爭,其殘酷並不亞於戰爭,侯雲策這是在防微杜漸。
「張克利是我的養子,從今天起,我贈名其為侯宗虎。」侯大利此舉也有深意,透過侯宗虎之事,他也是向黑城傳遞訊號,打消有可能產生的顧忌。
阿濟格聞言大震,侯雲策的幾個兒子皆是宗之輩,和陛下林宗訓地輩份相同,今天侯大利贈名,這是一個非同小可的事情。阿濟格咬著嘴唇,眼睛水悄悄地湧出了眼角。
處理完家務,午餐也就要結束了,侯雲策顧不得休息,便匆匆忙忙地前往中書門下。
中書門下早已等著許多官員,能夠在中書門下等候的都是各侍郎以及上的重臣,侯雲策一一見過禮,便進了內院,將這些官員交給了參政知事司馬翎。
侯雲策以節度使入相,雖然雄兵在握,可是在朝廷上的根基卻無法與王薄、魏仁浦等老臣相比,心腹中理政人才極少,中書門下原來還有一個裡奇部的吳若谷,吳若谷成了剌史之後,中書門下就沒有得力人手。侯雲策考慮再三,也只能利用原有的人才,便提升才能突出的薛居正、舊相識司馬翎為參政知事。
薛居正和司馬翎兩人升任參政知事,事實就是擔任副宰相。
司馬翎以前是曾任過吏部侍郎,侯雲策在鳳州、靈州之時,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