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飲盡的小杯放在她手中,仔細端詳起她的裝扮,問道:“今天怎麼打扮成這樣了?”
略施脂粉的花千骨更顯嫵媚,紅著臉道:“師父送的那些衣服總要拿出來穿的。”
“那這髮髻?”
“既然回來了,還是莊重點好吧。”她是受了幽若的刺激,討厭起自己的小女孩樣子,連徒兒都比不上。
白子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走吧,嚐嚐娘子的手藝去。”
“不好看嗎?”他岔開話題了,她不自信了,瞪著圓圓的眼睛歪著頭看他。
“好看。”不過用莊重來形容小徒兒總有些奇怪吧,她這個樣子應該是典雅娟秀,她無論哪個樣子都是他喜歡的。
二人對坐,看她為自己佈菜,那樣子彷彿將兒時的小女孩作態全部掩去,卻又有種尋常夫妻之態,農田雞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不知道在絕情殿的巍巍宮宇中,在她華麗的宮裝下為何還會有這種感覺。
“你花了那麼多心思佈置這兒,我到底該怎麼謝你啊?”花千骨洋溢著幸福的微笑,託著腮,像只小貓般地討好著。
她的可愛模樣讓他不覺莞爾,點了點她的鼻尖:“你剛才已經謝過了。”
“嗯?沒有啊。”
“傻瓜。”
“師父,你說嘛。”她攀著他的手臂,莊重瞬間消失,本性畢露,又是那愛撒嬌的嬌憨樣。
他喜歡看她嬌柔又不做作的小女人氣息,她滿意了,也不枉費他好幾個夜晚的通宵未眠。
“師父……”她又在催促他,漂亮的遠山眉輕挑,“我可不欠人情的哦!”
“是嗎?”他笑意更濃,偏就要讓她欠著,永遠都逃不掉。
“師父,快說嘛!”
“溫泉水滑,春宵一刻。”
花窗外樹影婆娑,花千骨浸泡在池中,蒸騰的熱氣驅散了身上的寒意,長髮被高高挽起,白藕般地手臂搭在池沿。眯著眼睛,慢慢下滑,好舒服啊!
她是享受得忘記了辰光,可苦白子畫左等右等不來,心裡放心不下,這洗澡能洗一個多時辰?
剛穿過琉璃屏風,已見她正歪著頭靠在池沿上,水都已經到她的唇邊了。
白子畫嚇了一跳,但立刻意識到她只是睡著了。將她從水中抱起,光亮的身子皎如明月,鬆散了長髮已被浸溼,滴滴答答地落在他的腳背上,雪白的熊(胸)撲(脯)還粘著兩片粉色的花瓣,他深深吸了口氣,取了衣裙將她裹住。
“師父?”花千骨睜開眼,還打了一個哈欠,自己怎麼跑師父懷裡了?
白子畫免不了要嘮叨她:“還說自己要莊重,就是這樣的?”
“太舒服了,不小心睡著了嘛。”她嘟著小嘴,任由他為自己擦乾長髮。
還嘴硬?他眉頭輕挑,半乾半溼的長髮垂在胸前,映出了一灘水暈。
頭腦轟得一聲被炸開了,還要再忍嗎?手指摩挲在她臉頰處,低頭去尋她的唇,發現她竟僵直了身子。
白子畫暗自好笑,是沐浴沐得遲鈍了?含住紅唇探入其中,一點點地攻城掠地,糾纏不休。他如入迷一般聽不見她的呼叫,專心致志地盡情馳騁,彷彿不夠一樣,想要她要與她融為一體。
然而在這場不算愉悅的X歡後,她虛脫地在他懷裡沉沉睡去。清醒過來的白子畫懊悔地閉目暗歎,自己是怎麼失控的半點也想不起來,難道只是因為太想要她了?對自己已無法掌控?
就算千萬個不願承認,他已隱隱覺得這是自己的心魔,是心魔在作怪。已經好幾次了,自己完全不能控制情緒,發瘋似的恨不能將她牢牢掌握,握在手中,捏碎在心尖上。武彥島上,她說恨他,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愛他,抽出長劍刺進他的心臟。他不願反抗,若真如此,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