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竟然又出現在埃及,還被拉美西斯接進了王宮。這意味著她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個充滿諷刺味道的大笑話。不管她怎麼努力,好像註定無法擺脫由這個異國少女的在她心底烙下的印痕。
舍普特徹夜未眠。來不及等到太陽昇起她就匆忙離開了王宮的珠寶工坊。她需要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來整理自己凌亂的思緒。在過去的這些年裡,她為了幫助姐姐,一直沒有考慮自己的婚姻大事和幸福生活,以至於現在的她已經三十多歲,卻還是孤身一人。利用作為珠寶工坊管事的身份,她結識了不少底比斯還有埃及各地的達官貴族,不過他們似乎都對法老非常的忠誠。按照目前的情況,自己人微言輕、勢單力薄,是很難行事的。
事實上最關鍵的問題在於,艾薇的迴歸讓舍普特措手不及,她明白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但又不確定到底應該做些什麼。冬季的清晨天氣微涼,她懷著沮喪和失落的心情垂頭喪氣地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不能去見奈菲爾塔利,這件事情還是先別讓她知道了,不然她也會傷心吧。
因為心不在焉,舍普特全然不覺自己的正前方有一個人迎著自己走來,直到她重重地撞在那人的身上。“哎呀,對不起……”濃郁的香水味道撲面而來。她滿懷歉意地抬起頭,一愣,綠色的瞳孔漸漸放大,轉而流露出一絲怒氣和不屑。她退後一步,毫不避諱對方的目光,揚起頭,用挑釁和鄙夷的眼神緊盯著他;手臂卻不由自主地交叉著放在了胸前,這是防備的訊號。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中等身材,談不上高大威猛,卻有著結實的臂膀,清晰的面龐,勻稱的體態,輕快的步伐。他穿著一件上等材質的亞麻長袍,頸上帶著黃金串鏈,腰間繫著黃金束帶。他的面板很白,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自命不凡的氣質,尤其是他的那對眼睛,包含著狡黠的智慧和能夠攝人心魄的誘惑眼神,令人心動不已。單從外貌來看,此人如果不是身份顯赫,就是從事著一份高貴的工作。
他嘴角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舍普特,並沒有走開的意思。
舍普特一扭頭,準備從他旁邊繞過去。誰想,這個男人像是故意迎著舍普特行進的方向往前邁了一步,徑直撞在了她的肩上。舍普特一個趔趄向後摔去,卻被男人張開手臂,直接摟進了懷裡。他順勢俯下身子,曖昧地湊近舍普特耳邊,低聲說:“好久不見了,舍普特小姐。”
舍普特大驚失色,她憤怒地掙扎著,急於擺脫對方的束縛。“那麼著急要跟我劃清界限啊,舍普特小姐,你變得更加美麗動人了呦。”他將她抱的更緊了,他們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一起,而他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說道,“你放心,我跟你姐姐都沒有這樣說過話,請盡情享用這份美妙的感覺。”溫熱的呼吸夾雜著香精的催化侵入了舍普特的大腦,那一瞬間,她只覺得全身像是被雷電擊中一樣的發麻。她無意識地繼續憤怒的叫喊:“放開我!諾蘭!”
她口中所稱的諾蘭眯起眼睛,頗有興致地看著舍普特不斷地掙扎,似乎對她的舉動十分滿意。目的已經達到了。他鬆開了舍普特的身體,後者忙不迭地向後退去,卻又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幹什麼!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舍普特怒喝道。
“我可見不得女人發愁……”諾蘭意味深長地打量著舍普特,“你現在需要個能替你拿主意的人,來消除你內心的茫然,給你指明前進的道路。”
“你在說些什麼冠冕堂皇的話,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讓開!你這個偽君子!你這個騙子!”
“噓……我可是個正人君子。在那件事上,我跟奈菲爾塔利一樣,都是受害者。不是嗎?你可以去問問你姐姐,她心裡可是很清楚的。不過……現在的你更需要我的幫助……”他不顧舍普特的抗拒,再次貼近她,一字一句地說,“特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