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淵目光飄向他,反問道:“你想我回去休息?”
禪景臉一紅。
他不回刀中去,就只有抱著自己睡。若是讓他回去……禪景左右思量,還是有些小小的不情願,他為難道:“……你需要嗎?”
“需要。”高出一肩的男人忽然附身在他耳邊低聲道:“抱你睡。”禪景胸口怦怦直跳,垂下頭去。潺淵彈了彈他額間,道:“不必擔心。如今對我而言,回到刀中修養還不如在你左右。安心吧。”
晚上入住時果然又是抱著禪景,像揉抱毛絨的小狗,將才沐浴過後的人牢牢攬在懷裡。禪景就坐在他懷裡,兩人一起研究著今日才到手的地圖。
“荒灘酷熱,明早出門前戴好斗笠。”潺淵下巴壓在禪景還有些微溼的發頂,指給他看,道:“從這裡到這裡,都騎駱駝走。”
潺淵環抱禪景的手臂有力溫熱,貼在他腰間令他發暈。禪景聽著他的話,在屬於他的氣息中暈暈沉沉的只管點頭。他突然往前傾了傾,脫了外袍和繁瑣的胸口僅隔著層薄薄的裡襯貼覆在禪景背上,禪景倏地紅了臉,生起回身去摸一摸的衝動。
“怎麼了?”
潺淵察覺他不說話,垂頭去問他,呼吸噴灑在他頰邊。禪景貓眼亮晶晶的避開他探究的目光,尷尬的用手遮掩住同樣尷尬的位置,頰面通紅,不敢與他對視。
潺淵挑眉,胸口震動著悶笑,對他道:“小色鬼。”
禪景發出投降的嘆息,越發埋臉下去。潺淵探手,讓他身體微震,漸漸地低喘起來。汗珠骨碌碌的滑滴在潺淵貼著他的頰邊,那狹長霧濛的眸也跟著沾溼了氣息。禪景微微仰頭,喘息還未定,便被潺淵壓覆在唇上,囚在懷中深吻。
唇齒相依間,禪景的累積愈漸驚心動魄,他忍不住回應潺淵,卻被對方把持,呻吟在喉中。禪景胸口怦怦跳,連帶著思緒和身體都不翼而飛,最終求助似的抓緊潺淵的手臂,低低地一聲,徹底軟靠在潺淵胸懷。
潺淵這才放開他的唇,俯首貼在他脖頸,順著汗啄覆過去。
禪景微握的拳頭掩在面前,面色潮紅,小聲道:“對、對不住……”
“嗯?”
“我……我……”年輕人耳尖都通紅了,潺淵惡意輕揪了揪,更紅了。禪景結結巴巴,這次可不是男鬼調戲他,而是他自己沒把持住,啊啊啊,對不起父親和兄長們。
潺淵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輕揪著他耳尖,道:“敢做不敢當,這樣可不是刀客會做的事情。你看。”潺淵另一隻手掌還未收回,指尖描繪著什麼,戲謔道:“我可以滿足到你喊停為止,你要麼?”
禪景咬著唇眨巴著貓眼。
潺淵笑的厲害,道:“乖,獎勵給你。”
事實上很快禪景就知道對方是個如何惡劣的騙子,等到他後半夜啜泣著喊停的時候,潺淵將他圈禁在臂彎下,動作分毫不減不停,只咬著他耳朵低啞道了一聲:“晚了。”
等到天都泛起沽藍的時候潺淵才放過他,清理一番後將人打包放在懷裡。禪景睡得沉,眼角和鼻尖都帶著微紅,方才的激烈讓他眼淚都出來了。潺淵垂眸看了半響,在被自己親的微腫的唇上又點了點,將人抱緊。
生前他沒有吻過誰,生後卻得到的了不得的寶貝。
這種滾燙潺緩在胸口的感覺讓潺淵陌生,他緊了緊手臂,像是心潮起伏,又像是終歸還臻。
第二日,果然沒能趕路。
禪景直睡到午後才醒來,惺忪的摸到了被褥間溫熱人,被對方反握住手,拉到胸口。
“什麼時辰了。”禪景額抵在他下巴上撞了撞,像是還沒清醒,聲音乾乾啞啞。
潺淵手揉按在他後腰,讓禪景舒服的長嘆一口氣。
“申時了,起來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