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偉仔說:“她們人在拐角的飲品店坐著等我。”古志賢哦了一聲,想了想,反正不是跟男人在一起,多少還能放心一點,偉仔畢竟是大人了,他也不便再深問,會顯得很囉嗦,於是就關照他說:“你們別玩太瘋,別在夜店跟別人回家。回鄉證、身份證放放好,別丟了明早連關都過不去。”偉仔說:“知道啦!我們夜店只呆到十二點,再去通宵唱K的地方,唱唱就睡。”
古志賢皺皺眉,有點想像不出這種誇張的年輕人行程安排,不過聽來還算安全,只又關照一句:“你們就只有女生在一起,遇到什麼危險趕快打電話給我。”偉仔掃了他幾眼:“把你叫來你也派不上用場。”古志賢怒:“死小子,你一天不刺激我幾回你日子過不下去是不是?”偉仔氣完了他,轉身跑了,誰讓他不肯收下他誠意奉獻上的男男小光碟?
古志賢見他過馬路了,就也轉身向寫字樓內走去,穿過大堂,到最裡側,摁了電梯按鈕。進去後摁了二十五層的鈕,這時候的電梯很空,可能這個時間點的上班族都已在自己崗位上坐著了。電梯一直向上,都沒有在哪一層停過,他一個人在裡面,確實又著力思考了一遍多做運動的迫切性,別的不去說,只是每天被偉仔那樣地嘲笑兩、三遍,也是件讓人有些沮喪的事。
電梯在二十五層停了,他出了去,走回最西側自己和郭監製的那間辦公室。他敲了門進去,迎面就見郭競寒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細加觀察,還有幾絲被壓抑著的慍怒夾雜在那副不善的表情裡面。他除了打招呼就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而郭競寒也只是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算是對他的招呼的應答。古志賢見這情形,就只好低頭往自己的裡間走去。
坐下後,他將剛剛他上司的那副神色細細體味了一遍,他想明白了,一定是上司非常不滿意他在工作時間到樓下去會“女友”,算來這次和偉仔的會面確實佔用了不少時間,老闆一般都不太喜歡這樣的員工。這麼想來,他就明白了,趕緊把桌上的檔案拿來分類處理。
而在外間的郭競寒之所以不快,就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會有女朋友。這一樁事實讓他有無數可以生氣的點存在。首先就是,就算那男人是直的,可他哪來的條件去找一個那樣的女朋友?雖然沒有看到她的臉,但是背影殺手也是殺手。其次就是,現在如果他純是直的,那讓他愛上自己之前,勢必又多了一重挑戰,就是起碼得先掰彎他。本來覺得可以一個月弄妥的事情現在得要多出恐怕一倍不止的時間。
在他看來,追人跟制敵一樣,只要攻其弱點就行。比方說,如果這人貪圖錢,那就給他錢,如果這人貪圖名,那就給他名。本來郭競寒還想花幾天時間觀察一個這個人的慾望在哪一方面,發現了後他就要著手做這件事情了,現在忽然被“這人竟然是直的”這件事模糊了焦點,他有些被打擊到,一時間竟有點不記得自己本來從今天開始就要放心思去觀察這個人到底貪求些什麼的。
這一整個下午,古志賢都為了彌補他自己下午“有違一名優秀員工操守”的那件事而過得相當勞瘁,吃過了晚飯還又上樓忙了一小時才回家。
他今天晚餐時喝了一點茶,晚上有點睡不著,拖到了十一點半還沒什麼睡意。夜涼如水,他為了不再凍著,就坐在床上上網。到將近十二點時,收到偉仔發來的一條語音,聽著有點醉意,說他們已經不在夜店了,已轉戰通宵K歌房,旁有女孩說話的聲音,好像是在讓服務生送啤酒進來。
古志賢聽完後笑笑,回答他:“你們晚上睡的時候門帶上,鎖好。”就將手機撂在枕旁,繼續捧著PAD上網。過了一會兒,手機又振,他只當是偉仔又來騷擾,覺得不會有什麼大事,還拖了好一會兒才拿過手機來看,一看竟然是郭競寒的簡訊,他們沒有加微信,所以他老闆只能發簡訊給他。他開啟簡訊前還覺得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