坨紅暈,粉嫩的牙床上還能見到幾顆米白色的小牙。
瑚圖裡瞬間就將博爾濟吉特氏拋在腦後,問過琬寧之後,便掰碎了糕點送到弟弟嘴裡,看著他蠕動著嘴巴給吃了進去,然後又重複這一動作。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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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席上,琬寧見到了許久未曾露面的吳雅氏。吳雅氏去年春給大貝勒誕下一個阿哥,如今在大貝勒府也算是舉足輕重的存在,今年太后壽宴,大福晉留下的四位格格跟弘昱阿哥都是吳雅氏領進宮,親自送到惠妃那兒去的。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瞧著這話放在你身上最合適不過了。”琬寧端起酒杯跟吳雅氏碰了碰,“聽說如今大貝勒府的事情都是你在料理,看來大貝勒對你很是信任嘛。”
“哪比得上你。”吳雅氏笑著攏了攏髮髻,頭上的蝙蝠紋鑲琉璃珠顫枝金步搖隨著動作輕輕搖晃,“八福晉如今病重靜養,八貝勒不也是對你信任有加,將府裡的事情都交給你打理了。不過我倒是奇怪,先前聽說那個格格不是被禁足了麼,”抬起下巴點了點博爾濟吉特氏的位置,“怎麼今日還帶著出來?”
“人家阿瑪今年帶著貢品進京給太后賀壽,總不能不讓他們父女相見吧。”琬寧抿了一口桂花釀,“不過我瞧著,似乎博爾濟吉特格格孃家人對她也不甚熱情。”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難不成她還能讓自己阿瑪給她撐腰?”吳雅氏舀起一瓣貢柑,“我看吶,她也是自小被嬌慣壞了,真以為自己高高在上誰都得讓著她。”博爾濟吉特氏的行徑也不是什麼秘密,更何況惠妃曾經屬意她作為胤眩�談=��庋攀獻勻壞韃櫚們邇宄���睦鐫椒⑼�殮���
“左右她跟我不在一塊兒,眼不見為淨便可。”琬寧瞅了一眼今日同來的大貝勒庶福晉阮氏,“我恍惚記得那位阮庶福晉才剛剛出了月子吧,怎麼今晚也跟著來了?”
“她巴巴求了貝勒爺要跟過來,貝勒爺疼愛她,自然允了。”吳雅氏諷刺地笑著道,“我要是她,就乖乖呆在府裡好好調養身子。你不知道,她身子纖細,這一胎懷得辛苦,生辰的時候更是劇痛異常,要不是太醫醫術高明,她這條命只怕都要交給閻王爺了。誰知道這人爭寵爭糊塗了,聽說太后開恩允許各府庶福晉一同入宮參加壽宴,她就可憐兮兮地去求,偏偏爺又吃她這一套,這不就帶了她進宮來。”
阮氏是惠妃賞賜的包衣宮女,據說因為眼睛跟已逝的大福晉有幾分相像所以格外得寵,一個月前才剛剛誕育下大貝勒的第五女,孩子剛生下來大貝勒就迫不及待將她的位分升為庶福晉。琬寧看了看阮氏嬌弱的做派,一襲煙紫色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氅衣襯得膚色雪白,楚楚可憐的模樣,怪不得大貝勒這樣喜歡。
“額娘看什麼呢?”瑚圖裡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
“怎麼就只有你,良嬪娘娘呢?”琬寧是先把孩子送去長春宮的,向後張望一下,除了抱著兒子的乳母沈氏以外便沒有其他人。向妃嬪的席面瞅了瞅,也不見良嬪的蹤跡,“怎麼不陪著良嬪娘娘一起過來?”
“瑪嬤說身子不適,不想衝撞了烏庫媽媽,所以今晚便不來了。”瑚圖裡回道,“我看瑪嬤眼底有些烏青,像是很疲憊的樣子,便偷偷問過趙嬤嬤,嬤嬤說瑪嬤這些天睡不好,請太醫開過幾回安神的方子,可總不見效。”
但凡這些大型宴席的場面良嬪都是找藉口不願出席,也不知道是真的身體不舒服,還是特意迴避。琬寧見太后的鳳鑾跟皇上的御駕都已經來了,只得先住了嘴,打算等宴席散了之後到長春宮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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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皇上跟太后落座,樂師奏起喜慶的音樂,歌舞聲起,佟貴妃領著幾位公主到太后跟前祝壽,王嬪跟陳貴人所出的幾位小阿哥也跟著在太后跟前逗趣。像是記起了瑚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