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琬寧想了想才問道:“照理說阿哥們大婚後都該領差事,我記得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跟十三阿哥都入朝堂了,似乎十四阿哥還被皇上留在書房讀書。”
“這事兒我也聽弘昇說起過,說是皇上讓十四阿哥認真讀書養養性子。”在一眾歲數偏小的皇子皇孫中,十四阿哥是格外顯眼。偏生他又是個急躁的性子,一心想著入朝堂辦事為德妃爭一口氣,在皇上面前鬧了幾次都不得要領,反而讓皇上對他更不滿意了。
“十四阿哥這性子,多半也是德妃娘娘寵出來的。”琬寧說道。
“可不是嗎,所以我們家爺在教育弘昇他們時從不手軟。”瓜爾佳氏笑道,“說來還有一個訊息,聽說京城中突然來了個神醫,但凡在他那兒求了生子藥的孕婦,瓜熟蒂落後都可以生個兒子,神奇得很。一傳十十傳百,聽說京城裡不少人都去求醫問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世上哪有這麼神奇的藥物,要真是有,誰都可以生個兒子高枕無憂了。”琬寧才不相信這些鬼扯的話,“怕是來騙錢的吧。”
“可不是嗎?聽說一藥難求,聽說開出上百兩銀子也未必買得到兩服藥,更加讓人趨之若鶩。”瓜爾佳氏是聽說五福晉也派人去求過所以才知道此事,“聽說安郡王府的一個側福晉去求了,果然為安郡王誕下一個阿哥,所以不少人才求知若渴。只是安郡王側福晉沒有承認過此事,所以也不知道真假。”
自從瑪爾渾死後,八貝勒府跟安郡王府的關係就淡了,眼下可以說是並沒有什麼往來。華圯承襲安郡王爵位後更是韜光養晦,唯恐皇帝再尋什麼藉口降了他的爵位。那位側福晉據說是華圯十分寵愛之人,這回能為華圯誕下一個阿哥自然是值得慶祝的事情,卻也不知道身子秘藥之說是真是假。
“要我說,兒女均是天註定的緣分,哪裡是可以強求的。”琬寧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再說了,那些秘藥裡是什麼大家都不知道,萬一只是給開些符灰泡水喝,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要是別人能像你這樣清醒就好了。”瓜爾佳氏道,“對了,前兒我們家爺才送了家書回來,說不定你很快便會收到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走到哪裡了,聽說還要跟蒙古親王會晤,到時候肯定又是要賽馬狩獵的,我們家爺那年出征準噶爾回來腿腳便落了病根,真擔心會不會復發。”
“你還真是惦記著五貝勒,進屋來提了好幾回了。”琬寧取笑道。
“我就不相信你不惦記八貝勒。”瓜爾佳氏反擊道。
兩人說說笑笑了好一會兒,瓜爾佳氏見琬寧有些睏乏,便知情識趣地告辭回府去。
<
正如瓜爾佳氏所說的那般,胤禩的書信很快就送了回來。皇帝一行人並沒有直接前往盛京,而是先繞道去了錦州府,點了琬寧父親跟錦州將軍伴駕,然後再繼續前行。琬寧算了算時間,原來自己也有三年多沒跟自己父親見過面了,當年王珩娶妻似乎還是前不久的事兒,現在他的孩子都會走路了。
“主子,張太醫來給您請平安脈了。”玉蘭見琬寧有些走神,便上前輕聲提醒道。
“哦,讓張太醫進來吧。”琬寧收斂了思緒,伸出手來讓張太醫診脈。
“側福晉身子一切都好。”張太醫閉目細細感覺羅帕之下的脈象,半晌後才說道,“先前胎像還有些弱,如今看來確實有些好轉了。微臣會重新為側福晉擬定藥方,想必在靜養一個月胎像便會跟尋常有孕之人一樣。”
“有勞太醫了。”琬寧點點頭,“方才太醫去給府中諸人診脈,其他人脈象可都還安穩?”
“庶福晉五內鬱結,微臣已經開了疏肝解鬱寧神的方子;郎格格有些上火,微臣也開了清熱降火的藥方。”張太醫捋了捋鬍子,“倒是博爾濟吉特格格的脈象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