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摸了摸吳邪的臉,“嗯。”
吳邪把臉埋在張起靈腿上悶笑了一下,“老師你太狠了吧,兩天手寫一萬字,胖子說他們昨晚熄燈後用手機打著光寫到凌晨一點多。”吳邪抬起臉,“老師算了吧,我們現在課太多了,真沒時間寫。”
張起靈看著想了一會兒,說道:“讓他們延遲到下週末交。”
吳邪乾脆起身抬腿直接坐在張起靈的大腿上,“非得交啊!”張起靈微微仰頭看著吳邪,沉吟了一會兒低低說道,“立威。”
吳邪猛地聽了這麼一句“立威”笑了半天,念著張起靈竟然是這麼錙銖必較,估摸著張起靈大約不會再退讓了,況且張起靈好歹是給自己出氣,吳邪也就再沒跟張起靈磨性子了。
黎簇之後還真給吳邪打過一個電話,說是請吳邪吃飯,吳邪看黎簇之前執著也沒推辭,約了軍訓之後的週末。期間倒再沒發生什麼值得言說的事情,吳邪就照例和張起靈上著各自的課,趁著在家的空餘時間彼此溫存。張起靈教大二的另外的兩個班,兩個人偶爾還能在信工的樓裡碰到,明著倒是一副和睦的師生關係,私底下吳邪卻總要看四下無人的時候偷偷過去不是捏捏張起靈的腰就是勾勾他的手指,張起靈每次都會斜眼看他一下,又一副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吳邪便笑的一臉肆無忌憚,配著他的光頭倒真是像極了活脫脫的小流氓。
延續半個月的軍訓終於結束,週六的時候吳邪還跟宿舍其他幾個人跑去看了學校的閱兵比賽,看著各院的代表方隊一個一個的走過主席臺,敬禮口號喊得洪亮,聽的上面看熱鬧的幾個人也沸騰起來。桂花的花期長,仍然開的幽香燦爛,時光還在,當時在下面參與的人卻都變成了看臺上的看客,過去飛快的從身邊走過,只來得及留下一兩個片段,偶爾讓人想起唏噓。
第二天中午黎簇請吳邪出去吃飯,張起靈當然不會跟著去,吳邪就隻身赴約。黎簇剛來地方不熟,吳邪自然不會坑學弟,只就近找了一家平日裡宿舍聚餐也常去的小飯店,物美價廉,足夠了。黎簇見到吳邪的光頭的時候嚇了一跳,半天說了一句,“難怪我找不到你,原來你變形了!”吳邪笑道,“那你怎麼找到胖子的?”
黎簇笑著摸了摸後腦勺,“學長那頂太陽傘太扎眼。”吳邪只聽就能想起胖子打著傘在學校裡招搖過市的樣子,捧腹大笑。吳邪和黎簇挺聊得來,兩個人說了半個中午,臨著吃完了走人,黎簇突然問了一句,“學長你是不是不住學校宿舍?”
吳邪想了想點了點頭,“嗯,搬出來了。”
黎簇“啊”了一下,“可以嗎?不是說學校外搬要申請而且很不好透過嗎?”
吳邪笑著搖搖頭,“你這麼乖?反正班主任又不查宿,不說,誰知道我搬出去了?”
黎簇點頭說也是,散了吳邪回去的時候倒是多想了幾分,轉念又想學校裡多的是情侶搬出去住的事情,學校自然知道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週末軍訓就正式結束了,晚上是軍歌大賽和表演晚會什麼的,這些活動都不在學校禮堂舉行,而是在學校廣場裡的露天舞臺上,到了晚上的涼風吹的微冷,兩側的金桂飄香,大一的新生都聚集在一起,學校的各個院系被分成了軍訓的連,依次上去表演節目。
剛好週末張起靈和吳邪都沒有課,吳邪就拉著人也跑來圖個熱鬧了。到了才發現不只有大一的新生,有些大二大三的也跑來參加了,人一旦多起來場面便異常的沸騰起來。每一個連上去表演的時候,下面的人就呼喊著加油,還有幾個院系的學生幹部搖著旗子領著助威,一個院比一個院的加油方式特別。等到了信工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最前面的人突然就用手機開啟手電筒當成演唱會的熒光棒握在手裡搖動了起來,跟著後面一片的人也紛紛效仿加油。吳邪看見了也拉著衝張起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