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忽然福至心靈,理解了自己這一路被閃瞎的緣故,把頭轉後面:“哎,對面有機甲衝過來了,你們先忙,我先砍怪了。”
他的機甲槍口蓄能時,就聽見小小的晏寒江在耳旁說道:“用神識引導,把更精細的靈力施放到他手上,在他的手和武器之間施放一個更精細的斥力場,這樣的話——”
那臺機甲握刀的雙手忽然張開,纏著電磁力的長刀在空中劃了個拋物線,刀刃重重砸到了地面。隨即,它的手腕、手肘、肩、腿、頭次第裂解開,在地上堆成了一座鐵甲小山。
晏仙長揹著小手,微抬下巴看向監視屏,一副領導派頭:“習慣之後,還可以把力場施放到更精細的地方,比如機甲關節之間,甚至最細微的零件之間,將它們直接拆成一堆鐵屑。用同樣的法力,沒有知識的人只能拿刀硬砍,有知識的人只要一動腦子,就能把龐大的敵人拆碎。”
邵道長立刻拿出紙筆記下來,自己在心裡慢慢揣摩著。旁邊開機甲的客戶則是生不如死地把臉貼在鍵盤上——不能對失戀的人好點嗎?為什麼被秀了一路恩愛還不夠,還得從智商上碾壓他?學渣就活該沒活路嘛!
他不看鍵盤也能操控機甲賓士如飛,目光外傾避開身邊那對目害,卻不小心瞟到了言松那架金色機甲。他忽然感覺到這部機甲看著順眼了好多——起碼它的主人從沒在他面前這麼花式秀過!
越往前艙走,通道就越狹窄,到了居住區就只能讓人類通行,機甲和高大的機器人都無法進入。方勵還可以不在乎繳獲來的機甲,就像飛船那樣把它們當消耗品用,言松卻不得不先收起金獅,抄著等離子手炮孤身上陣。
從居住區的房間裡猛地擊出一片電光,方勵那架機甲身體在鐳射中停滯,身體微微佝僂,一手護胸,另一隻手伸到地上,巨大的金屬手掌擋在言松身前,替他擋下了一波攻擊。
客戶一拍鍵盤,頭後仰到椅背上,深深吸了口氣:“邵哥,接下來咱們得多換幾臺機甲了,我的近戰是有點廢,換機時你多拉我幾回。”
“不用。”邵道長看著地上密密麻麻拿著各式奇異武器的人,淡定地笑了笑:“我出身於連槍也沒有的世界,最擅長的就是近戰。”
“那也不行,你不知道那些槍有多霸道……”客戶激動地勸他,說著說著話嘴裡卻被塞進了一粒不知什麼東西,苦中回甘,有點清涼的香氣,倒是挺好吃的。吃完之後才他想起來問:“這是什麼,是藥嗎?還是提神的糖?你給我這個也沒用,我也變不成超人啊!”
邵道長自己也吃了一粒,看著地上躲在機械手後不停攻擊的言松,搖頭嘆道:“沒法給他先吃解藥了,幸虧這個藥必須有個引子才能發。”
在客戶茫然的眼神中,邵宗嚴從法寶囊裡掏出一包藥米分,開啟艙門灑了出去。這座人造天體裡沒有風,但有空氣的地方就能製造氣壓和氣流,他自己聚集氣壓,用大量空氣包裹住藥米分形成氣旋,然後抬手推向前方。
所過之處,無論人或武器都沾上了這樣無色無臭的米分末。那些後背抵在一起、手臂相互挨擦的敵人最先倒了下去,他們倒下時伸出的手碰到同伴,那些人就像被恐怖的疾病傳染了一般依次倒下,身體軟若無骨,發出低低的哀吟聲,褲子上很快染出一片深色。
離得遠些的人在恐懼中逃亡,可只要在逃跑中挨擦到同伴,就會像後面的人那樣軟倒下去,陷入昏迷失禁的可耳境地中。
言松大步朝他們走來,伸手去碰方勵的肩膀,卻被邵道長一傘捅了出去。他驚愕地問道:“你幹什麼?你幹了什麼?”
一枚清苦回甘的藥丸掉到他手裡,方勵連忙配合地說:“吃藥吃藥,沒看見那些星盜什麼樣兒嗎?那是邵哥撒的藥米分弄的,你先把解藥吃了。”
什麼藥米分這麼厲害?藥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