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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道:“或許他只要討個公道罷。那人一掌就打碎了我半座書房,卻毫無傷人之意,對僕人下手都極有分寸,並不像噬殺之人。”

蒿峰派來送信的弟子卻道:“這封信或許只是個起頭,他想透過這封信羞辱碧塵山莊,炫耀自己的本事。再接下來找到別人卻未必只要一封檢討書了。咱們不可心懷僥倖、坐以待斃,還是多聯絡些正道門派,準備應付這個大魔頭和那個自甘為人孌寵的妖道吧。”

另一名來送信的弟子卻問道:“他們會不會是按著這兩封信雕板印出來的,所以才這麼紋絲不錯?”

“那怎麼可能!老莊主光是寫這信就寫了三天,而咱們各派收著信時,那信才寫出來不到一天呢。再好的工匠也刻不了那麼快。”

眾人很快就把這個想法扔到腦後,殊不知這才是最接近事實的——他們倆後來拿著檢查回了趟宗正小世界,在傳送陣旁邊的影印店裡印了幾百份彩色影印文字,還因為印量大打了折。

不過這群人有一點沒說錯,晏寒江派發這個就是為了立威,為了勾起那些追殺過、驅逐過邵宗嚴的人心中的不安。

若要他們自己上門去找這些人,一來是挨家找人太麻煩,二來邵宗嚴心軟,怕是會跟他少說幾戶。而這封檢討書一旦送到各處,那些曾欺凌過邵宗嚴的人必定會有所行動,最好是能聯合在一起圍殺他們,這樣他就可以不費力氣一網打盡了。

或許這樣還會有漏網的,不過等解決了大頭兒之後,剩下的就容易順藤摸瓜抓出來了。

他乘風步雲,送起檢查的速度比快遞派件還快,偌大帝國,各處門派、家族幾乎是同步收到這東西的。當這兩份檢查在湖各派引起一片恐慌和八卦時,晏寒江卻以家屬之姿伴在邵宗嚴身邊,敲開了鄔城一座掛著“孝廉方正”匾額的宅院大門。

門子出來時看到他們衣衫鮮明,容貌出眾,態度也十分客氣,拱手問道:“兩位如何稱呼,來我府上找哪位主人?”

邵宗嚴拱了拱手,斯文地說:“在下姓樂,單名一個邵字,是貴府夫人的遠房族弟,前些日子到這邊來赴考,因考前事忙,沒能來拜見姐姐、姐夫,回鄉之前特來拜會。”

那門子當場呆住了,臉色有些難看,當場問道:“你是樂夫人的族弟?”

“是。”他這一猶豫,邵宗嚴心裡便生警兆,連忙掏出一塊紋銀塞到他手裡,問道:“家父在渠郡為官,我從南邊回鄉一趟殊為不易,家中父母也十分記掛姐姐,還望小哥替我通稟。”

門房捏了捏手裡的銀子,叫他等著,自己轉身回了房裡。

晏寒江在後面看得不耐煩,冷然道:“如此麻煩,還不如直接去後宅,你們姐弟見面了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邵宗嚴搖了搖頭,低聲道:“樂師姐年長一些,跟我本來也不太熟,後來嫁的又是讀書人,就徹底脫離門派沒再回去過。我只知她今年大約二十七八,名字裡有個嫣字,嫁到了鄔郡王氏的主家。不過貿然見面,還真不敢確定互相能認出來。”

兩人在門外站了許久才等來人,那門子臉上略帶了幾分討好,笑道:“舅爺請進。夫人聽說舅爺過來,十分驚喜,正在梳妝呢。我們老爺上衙門了,不能相陪,請舅爺到堂上稍坐,夫人一會兒就來。”

兩人在廳裡又等了許久,那位樂夫人才從堂後慢悠悠地過來。

一見面,邵宗嚴卻是狠狠吃了一驚——記憶中武功不弱的師姐是躺在軟屜上給人架過來的。臉上擦了不知多少米分,還是從白裡透出暗黃的色調,稍稍一動便有虛汗滾滾而落,分明是幾近油盡燈枯的模樣。

他猛地從椅子上彈起,走到軟藤屜前幾步外又停了下來,顧盼左右,擰著眉輕輕問道:“五姐別來無恙?小邵來看你了。”

樂師姐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