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要讓這個小千世界裡再沒有人敢——不論當面還是背後——說邵宗嚴一句不是。
他半蹲下去,順著邵宗嚴濡溼的眼角烙下一串輕吻,手指順著腰線滑到系得緊緊的腰帶結上,靈活地解開帶子,讓束得嚴嚴實實的衣襬一層層散開。細韌的腰身呈現在他視線中,肌肉繃得輪廓分明,因為寒冷或是緊張微微顫抖著。
他的手順著衣襬探進去,仰頭看著邵宗嚴,說:“別怕。”
邵宗嚴一手攏住胸前衣襟,另一隻手按著他那隻太過靠下的手,壓低聲音說:“外面有人,會看見的。”
“不會的,我用法術設了界域,從外面看不見裡面,人也闖不進來。”晏寒江又一揮手,敞開的窗子自動關閉,房裡陡然暗了下來,暴露在空中的面板不再白得刺眼,其上因為被碰觸泛起的血色也顯得模糊難辨。
邵宗嚴腦中閃過許多動作畫面,緊緊按住腰間那隻兩手,緊張地、乞求似的問道:“你還是就蹭蹭,不進去嗎?”
“不,不會。”晏寒江搖了搖頭,把他的腿搭在椅子上,身子伏得更低,聲音也壓抑得格外低沉沙啞:“你可是主動送進我懷裡的,我這回恐怕沒辦法放過你了。”
濡溼的聲音響起,邵宗嚴猛地抽回手來堵住嘴,身體僵硬地貼在椅背上,只肯洩露出一點壓抑的呼吸聲。
“叫出聲來,我想聽。”晏寒江拉開他的手,交換了一個帶著腥羶味道的吻,然後啄幹他臉頰和眼角的淚珠,抵著他的額頭淺笑:“這樣就哭了可不行,我還沒開始欺負你呢。”
“嗯……”
邵宗嚴眼中彷彿含著一層朦朧的,眨不乾淨的水霧,怎麼也看不清那張近得貼到他臉上的臉龐。他索性閉上眼,將嘴唇貼上去慢慢滑動,代替雙眼感知對方的模樣,手伸過去繞在晏寒江頸後,用喑啞顫抖的聲音叫著:“晏兄,晏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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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檢查之後,兩人就無聲無息地從碧塵山莊消失,滿心忐忑等著他們挑刺的莊主等人都暗暗鬆了口氣。
誰知這口氣還沒松幾天,周圍幾個門派就都遣人來問他們:碧塵山莊遭遇了什麼?為何莊主要親手寫一封省思己過,向妖道邵宗嚴道歉的檢查,還簽字畫押到處分發?
到處分發?
周圍每個宗派、每個武林世家中都收到了一份?
不可能!他分明只寫了一份!
趙莊主感覺自己心快跳出腔子了,一口氣喘不上來,捂著胸口就往後倒。老管家連忙遞上護心丹,代莊主接過一封檢討書。本打算指出其是偽造的,結果一看之下,他也開始心跳過速。
字跡一模一樣!簽名一模一樣!印章一模一樣!就連紙張的紋路和格子也一模一樣,只是紙更白、更厚、更光滑!
老莊主這份檢討書幾乎是集全莊上下心血而成,每一個字、每一處墨點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從頭到尾看下來居然毫無區別。就算他們能找到擅仿字跡的人,可是又怎能在這麼短時間裡抄寫出這麼多份?
送來的還有那位姨娘的檢討,管家便將當時代寫的帳房叫來,讓他認認是不是自己的字,結果也是完全一致。姨娘這份後面還印著她的指紋,叫姨娘來按手印對比了一下,竟也真能對上。
這下子無論是送檢討來的人還是莊子裡的人都震驚了。打上碧塵山莊,逼得老莊主寫下萬言檢討已是不易,短短一天工夫就變出了好幾份甚至更多一模一樣的檢討,這真是人力所能及嗎?
現在的問題不只是趙莊主他們寫了這檢討,丟了人,而是需要搞清陪伴邵宗嚴身邊的到底是怎樣一位人物。那個原本任由他們喊打喊殺,根本不敢反抗的假道士,現在有了這麼位強者撐腰,又將怎麼對付曾經追殺他的人?
趙莊主滿面通紅地看著檢討,顫巍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