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威力壓伏得住,那就要玩命了。
什麼真愛、什麼兄弟媳婦、還有什麼未來親家母,吵鬧起來都是猙獰的嘴臉,他沒法面對也不知道說什麼,他覺得心好累。可這麼白坐著也於事無補,皇上已經給他放了大假,厲聲訓他,“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這一套訓下來,把他一輩子都快否了。
他家的事要是解決不好,以後別說早朝,他就可以永遠在府裡潮著了。
他不能這樣,他才三十幾,正是最好的時候,哪怕之前的仕途也未必多好,但現在眼瞧著徹底斷了,後半輩子潮著,他哪裡甘心,後院的女人是指不上了,他自己娶的女人更指不上,長樂又見不到。
幾天前,他娘派出她弟妹去公主府接長樂,連面都沒見到,就被長樂身邊的侍女,叫什麼留夏的給打發了回來,說什麼長樂也聽到流言,哀傷之極,每天以淚洗面,幾欲昏厥,已然生病了,見不得人。
這話是真是假,誰也驗證不了,但從長樂以往的性情來說,也未必是假的。
聽自己娘說上一次長樂在外宅抓包了柳承熙和珊兒的事並未與長公主說,那次他在早朝上見得他那彪悍的老婆發威時確實也隻字未提……
依他覺得,應該是他那彪悍的老婆把長樂扣下了。
哎,得知真假又能怎麼樣,長樂既然聽到流言,他那個彪悍的老婆還能聽不到?
就算長樂還相信柳承熙對她是真情、做的事是一時糊塗,出來替他們說句話,那也得要他那個彪悍的老婆信啊。
他老婆才不會放長樂出來替他們說話,她老婆那性子搞不好一會兒就能帶著侍衛殺上來,滅他滿府滿門的。
坐以待斃是絕對不行的,他得找個人商量商量。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他終於從昏昏沉沉中清醒過來,衝著屋外候著的下人喊道:“備轎,本侯要去一趟寧濟侯府。”
這個時候,也只能去寧濟侯府試試運氣了。
婦德、婦言、婦容、婦工,大印國的女人也是講究重視四德的。
長樂是生在富昌侯府、長在富昌侯府的,太夫人自不會遺漏了在這四個方面教導長樂,以耽誤長樂在別的方面的發展,經歷兩世下來,長樂那婦工還真是可圈可點,比不上繡娘,比她娘,那是強一百倍還轉一圈的。
“公主親手畫的花樣子,比著外面那些不知好看多少,”忍冬擺著綵線,贊著長樂。
另一邊幫著長樂裁料子的留夏也跟著附合,“可不,公主瞧瞧,您剪的這個荷包樣式真是新穎,奴婢以前都沒見過。”
兩個丫鬟的捧贊,長樂沒有接話,她剪的這個樣式確實挺新的,至少提前十年,還是她前世看過的呢。她只覺得這個楓葉形狀的荷包挺配大叔先生的氣質的。
大叔先生總是喜歡穿暗紅色的衣服,這荷包的底料就不好配這個紅色的,可長樂偏偏就選了這個顏色,楓葉狀的荷包,怎麼好配以別的顏色呢。她相信大叔的顏,無論穿什麼帶什麼,都是風采卓絕的。
荷包上的圖案,她是精心選畫出來的,松竹纏枝,中間繡了一隻展翅飛起的鳳。
鳳形小巧卻精緻絕倫,連羽毛眼角都是清晰可見的。只用金線勾勒出形就好,緞子打底的顏色正是鳳的顏色,再配以同色系卻不同色的線,繡出層次感來,鳳就更可活靈活現了。
惟一一點遺憾,哎,長樂忍不住嘆息道:“這料子摸著總覺得單薄些。”已是宮中送來的珍品,卻還是不如李榮享送她的那匹。
“哪裡單薄,”留夏連忙開解道:“公主的女紅繡上去,這荷包千金也是買不到的。”
從裁料子開始,長樂就沒住嘴地說這料子配不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