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蓄俊秀的外表,實是不附,隨後幽幽嘆道:“拿上一縷正好,睹物思人。”
睹物思人?長樂一下子抓到了李榮享話裡的重點,“先生若想見我,隨時來見就是了,”後又想到她過不了多久就要回公主府,見著是比較不方便,情緒也有些低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一個是她至親的人,一個是她至愛的人,真撓頭啊。
“總有出頭之日的,”李榮享鬆了長樂的發,長手卻拉住了他的手,一起坐到了床裡,又聽李榮享說:“長樂也不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很努力嗎?長皇子很難纏吧?宮裡的小孩子,心眼總是多些。”
長樂微糗,李榮享這絕不是誇獎她呢,尤其後面那句,她哪能聽不出來,可她有什麼辦法,煜兒那麼小,衝著她撒點嬌,她想不出怎麼拒絕。
“長樂不用擔心,先生會想辦法的,不會讓長樂煩太久”李榮享揉了一下長樂拉著他的手,與長樂的雙目直視,“所以,長樂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去宮裡帶孩子,做些女孩子喜歡的,約上三兩好友,賞賞花,不是也很好嗎?”反正,離那小壞蛋遠點,他不喜歡任何一個敢撬他牆角的潛在威脅。
“哈哈,”長樂忍不住笑了出來,推了李榮享的肩一把,“我且不知先生何時這麼小氣起來?”
李榮享面容忽憂鬱起來,“事關一生的幸福,我還覺得我不夠小心呢!”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飛走了怎麼辦?
“不用,”長樂把頭倚在李榮享的胸口,“不用先生小心,長樂永遠在這裡,不離不棄。”
李榮享漾起的唇角,笑得輕鬆歡快起來,抬手臂順到長樂的肩上,“我也是,不離不棄!”話是這麼說,還是要抓緊時間娶過來才是啊。
“先生的計謀真好,萬事都可解決,眼前一切都是按著先生的謀劃走的,誠如先生所說,私下裡鬧,倒不如鬧到公堂上去,皇家貴胄有得就是權利,說東就是東、說西就是西,連著這點子事都解決不了,豈不是窩囊!”
李榮享出的計策,就是讓長樂在贏帝和鎮國公面前表明態度,無論兩家怎麼處理這件事,她都支援她舅舅的決議,勿要掛著她。
兩家婚姻不合,不代表著鎮國公一家不忠,世子既是先有愛慕之人,國公爺並不知情下應下的,皇家講理,找個理由解除婚約就是,但被奸人拿此事做筏子利用,就不好了。
鎮國公立刻明白贏帝的示意,君臣兩個以天馬流星拳的速度和解,一個講君心一個重臣道,鎮國公下朝之後,火速與柳國公見了一面,兩位國公爺一商量,柳承熙不就被送去京兆尹了嗎?接著那一串人,哪個也沒落下的,挨個進了公堂。
這就是李榮享的狠辣之處:長樂可以順利擺脫不喜的婚約,又可博得贏帝和鎮國公兩處的好感,就是日後鎮國公世子找回來,對長樂的成全也會一輩子的感恩戴德,最後,還可徹底解決柳承熙、小田氏以及秦氏母女等等這些噁心死人不償命的奸詐小人們,報了大仇。
隱隱還牽帶出富昌侯楊寧治來,幫著蕭華長公主名正言順地和離,為了以後蕭華長公主再次名正言順地與周灼大婚,在輿論聲勢上打出良好方向去。
長樂覺得此處應有掌聲,李榮享卻覺得蕭華長公主用了不多久,又該找上他的門了。
李榮享來的快、走的也快,等著門口被點了睡穴的忍冬醒了時,李榮享已經走了好一會兒。
忍冬害怕地偷往屋裡望了一眼,見著裡面沒動靜,才拍拍胸口,她也不知自己怎麼竟睡著了,這個盹打得時間好長,幸好主子沒叫,要不就出錯難堪了,竟一點沒覺出是外界因素致使她昏睡過去的。
富昌侯太夫人是有誥命在身的婦人,她去世的喪事典儀,是有規格定製的,停靈幾日,出靈時用什麼樣的排場,禮部那邊都有存檔,他們家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