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直奔長皇子下榻的內室而去,足見帝后對她的信任。
據她探得,自驕陽公主進宮後沒出三天,長皇子復發的舊疾已經恢復妥當。
她聽著剛剛傳來的說笑聲,哼,那長皇子哪像是體弱被人欺負的,想想自己已經被送進皇家書院受教的小侄子陳繼添,她心裡有些不舒服了。
她雖來這個世界和這個朝代沒有多久,連著對自己這具原身所叫的‘陳敬蘭’的名字,還不算熟悉,也還不至於對這具原身的家人有多少感情,但她對這個世界和這個朝代帶給她的地位,已經非常適應了。
這裡可比著她在原先世界所處的地位和人生高大上不了,尤其是一來就接手了前任留下的妃位和保證妃位順利坐下去的皇子,未來的人生簡直不要太光明。
可是,隨著在這座深宮裡呆得越久,她才慢慢體悟到宮中生活的不易,這看著高大上的職位,其實說白了,就是比她未穿來之時的身份好聽些罷了。
——她沒穿來之前,是被一位富豪正室打壓是四處逃竄的柔弱小三;她穿來之後,是被頂頭上位一位出身高門、坐了近十幾年皇后的正宮壓上一頭的妃子。
這兩個身份正是異曲同工,說不出的‘妙處’,都要她自己慢慢奮鬥,才可能真正的出頭。
可偏偏她什麼也不會,哎,穿來的那一世裡,她高中畢業後,離開家中後,跟著小姐妹進了大都市裡,學歷太高又沒有什麼技術,找工作找到了KTV,當了一名服務員,賺得錢總是敵不過看到的紙醉金迷,然後呢……
反正她出事的時候,二十三歲,剛傍上一位煤/大亨,正想好好刮些油水下來,卻被人家那彪悍的老婆抓女幹在床了。
那女人真是厲害,十指如鉤,別說抓得她四處逃竄,連那肥胖的煤/大亨,也被抓得滿臉花,她躲閃的時候,不小心一腳踩空,從樓梯高處滾了下去,磕到了頭,然後,她就來到這個世界剛因生產掛掉的賢妃身上了。
初來時的迷濛到隨後得知優勢後的驚喜,她覺得她真是踩了狗屎運了,只遺憾她平時只顧著哈韓劇裡的歐巴了,白血病、車禍都研究得通透,就是這宮廷劇是她的薄弱點,好在沒關係,她自身條件好,在侍候男人這方面經驗非富,這幾個月下來,也沒露出什麼破綻來。
偶爾在利用一下,她以前時代裡流傳下來的古詩古句,令著贏帝看她的眼神更是熾熱,直誇她將門出才女,哪知道她也是照貓畫虎罷了。
雕玉押簾額,輕縠籠虛門。井汲鉛華水,扇織鴛鴦紋。迴雪舞涼殿,甘露洗空綠。羅袖從徊翔,香汗沾寶粟。
這首名為《五月》的詩寫得是極好了,是她那個世界裡,比較出名的詩人做的。
昨日裡,一翻床榻恩愛後,她把這首詩應著五月的時景,隨口唸給贏帝,贏帝也是極喜的,還要她再念出一首來,這可真是難為她了,她含糊應對,輾轉過去了。
說來,依著她的文化素養,她能念出這首都已屬不易。
虧得她原先一起租住的室友是個漢語言文學專業畢業的,喜歡研究個詩詞文賦,還願意趕個時令,每個節氣月份,都愛平仄押韻地念上一首。
她以前每當聽那室友念時,都是厭煩得要死,幾乎要打起來了。
如今穿越到這個朝代,沒想到這以往最煩的東西,反倒派上了用場。
平白給她這個身份撈了一個才女的名聲,在這個朝代最強大的男人面前搏得了無限的好感,也是值得了。
可是她畢竟是偽才女,能記得住也就那麼點了,再讓她深掏她也掏不出來了,這要是她那位室友穿過來,搞不好就是這個朝代的‘李清照’了。
所以,她必須要轉變方針政策,不能指著靠倒賣詩詞和在男人面前撒嬌賣乖活著了,前一世的悲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