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楚斯年抿著嘴,越看越覺得秦昭特別像「巧媳婦菜譜」上那個手拿鍋鏟,身穿圍裙的卡通小人,差點又憋不住笑,連忙推他:「菜糊了啊!」
秦昭「啊呀」一聲趕緊去顛勺,又翻炒了一會才關了火。他用鍋鏟挑了一個最飽滿油亮的蝦球。突然有點緊張又有點期待,對楚斯年說:「嘗嘗?」
熱氣騰騰的蘆筍燴蝦球,蘆筍又綠又嫩,蝦球鮮甜彈牙。這幾天的北歐行,秦昭發現楚斯年不怎麼喜歡歐洲飲食,唯一被他誇讚過的,就是這裡的蝦了。正值初春,搭配蘆筍正合適。
楚斯年找了根筷子夾了蝦球,低頭咬了一口。
他的吃相很斯文,從不著急,崇尚細嚼慢嚥。秦昭不自覺地就盯著他的唇,看著他把那個大蝦球一口一口嚥下去,圓圓的舌尖飛快地舔了一下唇角的醬汁。
幾乎就是一瞬間而已,可是秦昭的心裡卻一下打了個突,喉結下意識地滑動了一下。
「好吃。」楚斯年放下筷子比了個贊,道:「你怎麼了?」
「啊?」
秦昭這才回過神,連忙背過身手忙腳亂地裝盤:「哦哦,好吃就好。好吃就好。我把冰箱裡的火關一下,你先端菜。」
楚斯年有些奇怪地看著秦昭的背影,正巧陸一帆在前廳叫他幫忙,便只好先端著菜盤出去了。
秦昭背對這水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伸出左手,皺著眉頭看了看。
見鬼,他昨晚明明在洗澡的時候好好解決了一次,怎麼剛才……
更可怕的是,昨晚在他腦海中與之相會的面容,也不再是他最熟悉的幾個日本女「老師」,總是有一張臉擾亂他的思緒……
秦昭回顧了一下四周,確定大家都在忙碌沒人注意到他之後,偷偷摸摸蹲在角落裡開啟百度,猶豫了幾秒,終於咬了咬牙,神情凝重地在搜尋欄輸入一行小字:
【男人自。擼時腦子裡想的也是男人代表什麼?】
聖誕村晚宴在眾人讚不絕口的喧鬧中結束。繁忙而疲憊的一天終於在凌晨到達尾聲,攝影機撤下,秦昭和楚斯年踩著雪,往節目組給他們安排的小木屋走。
廣闊的雪地無人來往,靜的只能聽到兩人踩雪的咯吱咯吱聲。秦昭回頭看了看遠處村落的點點燈火,停下來腳步。
「怎麼不走了?」楚斯年見他停下來,便問。月色中,他的面板顯得特別白,一路被寒風一吹,鼻尖和下巴就泛出一點紅,倒是比平常更加生動了些。
「怎麼了?」見他不答,楚斯年又靠近了些看他。
秦昭內心掙紮了半晌,終於動了動唇:「……那個……我……可以抱抱你嗎?」
楚斯年一愣,還以是自己聽岔了:「什麼?」
「……」秦昭喉結滾了一滾,沒出聲。
楚斯年站在雪地裡,雖然月色明亮,但他還是有點看不懂秦昭的表情,只當秦昭是開玩笑,不自然地笑了笑:「別鬧行嗎——」
話音剛落,他就突然被一個寬厚的胸膛用力抱住了。溫厚的,帶著木質的清香撲面而來,秦昭輕輕地把頭埋在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環住了他的腰。
楚斯年下意識地就像推開他,可手抬起後,卻又很輕地搭在秦昭背上,像是安慰的安撫。
撲通,撲通,撲通。
雖然他們都穿著很厚實的衣服,可是他還是感覺到了秦昭的緊張,和自己劇烈的心跳。
「怎麼了?」楚斯年側過頭,努力剋制著自己有些不太平穩的腔調:「今天不開心嗎?」
秦昭沒吭聲。
楚斯年心中亂成一團,生怕秦昭做出什麼舉動,便故意用大人逗小孩的語氣,掩飾道:
「還是,有人欺負你了?哥哥幫你去收拾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