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三瓶茅臺擺在秦昭面前。任汐的臉色徹底變了,她輕輕地扯了扯秦昭的衣角,小聲說:「要不還是算了罷,我……」
秦昭卻不屑一笑:「沒事。幫人幫到底。」
幫人幫到底麼,這可是楚斯年定下的「家訓」。若是楚斯年在場,看到女孩子被人這樣刁難,也絕不會束手旁觀的。
想到這,秦昭就更加篤定了。他拿起酒瓶,朝陸成功晃了晃:「那我就不客氣了。」
整個飯局的氣氛,因為秦昭連拼三瓶茅臺酒而再次熱鬧起來。有歡呼的,有起鬨的,有吹哨的,一直到接近凌晨才結束。這三瓶高度數白酒的勁兒不是蓋的,秦昭破天荒醉地一塌糊塗,等林曉川來接他的時候,秦昭已經一米之類分不清人物走獸,正抱著廊柱,拎著酒瓶,一會哭一會笑。。
聽到林曉川叫他,秦昭酒氣熏天,目光迷離地轉過頭,遲鈍地打量了林曉川幾秒,突然眼前一亮,撲過去就是一個熊抱:「你怎麼才回來啦,我想死你啦,嗚嗚嗚嗚嗚!」
林曉川還從來未被秦昭這樣直白地表達過感覺,他忍不住有些熱淚盈眶心潮澎湃,正想說什麼,卻聽到秦昭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臉,「咦」了一聲:
「媳婦兒 ,西藏伙食這麼好嗎?你怎麼長胖這麼多,還變矮了?」
林曉川:「=_=……」
林曉川一把拍開秦昭的手,「走走走走走,上車!」
然而秦昭卻並不是好對付的。為了把秦昭拖上車,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不但被秦昭強行在腦袋上親了三口,衣服也被扯破了,甚至還硬被秦昭灌了幾大口白酒(秦昭非說那是和楚斯年入洞房的交杯酒)。
即使被關在車廂裡秦昭也不肯老實。林曉川欲哭無淚,手忙腳亂躲開秦昭湊過來試圖印在他腦門的吻,又忙著摁他不老實的手:「大亮哥!我是曉川!楚醫生已經走了三個月了,你清醒一點!」
被揪著肩膀晃了幾晃,秦昭搖搖晃晃地支稜起脖子,迷迷糊糊,低聲下氣地說:「你幹嘛呀,你怎麼又吼我?」
林曉川:「……?」
秦昭的神情更加委屈了:「我最近一直很聽你的話,我已經三個月沒有吃過小龍蝦,兩個月零十六天沒有喝過冰水了。我還每天都堅持健身,我把最後最難練的兩塊腹肌都練出來了,你看你看~」
說著就拉開自己的衣服下擺,硬扯著林曉川的手要他摸自己線條分明的八塊腹肌。林曉川滿腦袋黑線趕緊摁住他的手。卻沒想到被秦昭反手一抓:
「我知道你不在乎外在,你追求心靈美。所以我最近做了好多好事……我,我給西藏的貧困山區捐了好多錢……還有,還有汪姐有一次看新聞,說國外有個叫敘什麼亞的地方鬧瘟疫,犧牲了好多好多醫生,讓我捐款,我一聽是醫生,二話不說就一下捐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
秦昭兩手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然後肩膀突然一垮,低著頭,神情無比落寞委屈:
「……我就想讓你誇誇我……可你卻總是不理我……不理我……」
林曉川心生一計,彎下腰看著他,學著楚斯年的語氣:「誰說我不理你了。我這不是忙嗎。我知道,你特別好,真棒!」
秦昭暈暈乎乎地抬起頭,看著林曉川比的大拇指,愣了半晌,突然「嗷」地一嗓子乾嚎了起來。
「嗚嗚嗚媳婦兒我想你媳婦嗚嗚嗚嗚嗚~~!」
林曉川:……==
好在秦昭這一場乾嚎,似乎把所有壓抑的情緒都宣洩了出來。嚎完,身子朝車裡一倒,就昏睡了過去。
林曉川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抽出秦昭一直拿在手裡的空酒瓶子放在一邊,又把秦昭的頭擺正,讓他睡得舒服些。
忙完這一切,林曉川直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