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坦卡蒙說不出這種感覺產生的具體原因,但就是本能的相信著自己的直覺。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走到了這邊,介入到了卡爾斯伏恩與納芙蒂蒂的談話裡。
圖坦卡蒙不想納芙蒂蒂注意力分散給其他人,特別是這個人還是不久前對他說了一句與納芙蒂蒂相關的模稜兩可的話語的卡爾斯伏恩。
見卡爾斯伏恩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把目光放在納芙蒂蒂的身上,圖坦卡蒙眉頭一皺,語氣也冷了下來:「卡爾斯伏恩,有什麼話是作為法老的我也不能聽得?」
圖坦卡蒙的聲音正處於變聲期,音色有些沙啞,但是並不難聽,此時冷下來的嗓音倒是有了幾分君王該有的魄力和威懾。
只是他的身高到底還是矮了一截,跟付臻紅和卡爾斯伏恩站在一起的時候,就彷彿是大人與小孩。
付臻紅看向卡爾斯伏恩。
卡爾斯伏恩頓了一秒,然後對著圖坦卡蒙行了一個標準的祭司之禮,「陛下若是想聽,臣自然願意告知。」他的語氣溫和,尊卑有禮,態度上挑不出一絲錯誤。
就彷彿最開始無檢視坦卡蒙話語的人不是他一樣。
而卡爾斯伏恩想要與付臻紅單獨談話的請求終究還是沒能實現,因為大臣阿伊走了過來。
阿伊作為付臻紅在這個世界上的,納芙蒂蒂名義上的父親,以親人之名讓付臻紅回去看一看他那身體狀況有些欠佳的妻子。
付臻紅從小受阿伊夫婦的照顧,在聽完阿伊的話之後,便順勢決定跟著阿伊一起回他最開始的住處。
從埃赫納頓的父親,阿蒙霍特普三世。
再到埃赫納頓,現在又是圖坦卡蒙。
作為三代權臣維西爾,阿伊是在軍事和政治上除法老之外最有發言權的大臣,他的地位很高,雖不像祭司們那般受到眾人的敬仰,但是手中實權很大。
但凡是阿伊的話,幾乎沒有誰不給幾分薄面,所以在阿伊開口之後,卡爾斯伏恩只是微微俯了俯首,便自覺的離開了。
卡爾斯伏恩所屬的祭司階層已經大不如從前,如今自然是儘量避免與阿伊起衝突。
圖坦卡蒙也不傻,見卡爾斯伏恩離開之後,也識趣的把空間留給了付臻紅和阿伊。
而付臻紅這一回去,因為這具身體母親的挽留,一待便是整整三天,若不是已經到了與西臺國的將領見面的日子,恐怕付臻紅都還會被思念兒子的母親留在住所裡。
埃及這邊,與西臺商量之後的會見地點是在埃及與西臺的臨界地———荷尼斯。
荷尼斯距離如今的皇居有些距離,付臻紅是清晨坐船出發的,一直臨近傍晚才到。
跟隨付臻紅一起的,還有圖坦卡蒙。
圖坦卡蒙是法老,原本這樣的會面他還不需要出面,但圖坦卡蒙執意要跟著付臻紅一起。
而為了保證法老和神使的安全,隨性的還有侍衛長加里以及一批精銳的軍隊。
荷尼斯是一座小城,植被相比於主城區要少很多,除了一些富裕居民的住處旁種著棕櫚和名貴的花草外,其他地方看上去都很平,一眼望去彷彿都是泥土和沉沙。
因為地域的原因,會面的地點是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
不過這帳篷雖然是臨時搭建的,但是整體裝飾和內部空間卻一點也不含糊,該有的物品,該放的點綴,一個也沒少。
若從內部來看,並不遜色於任何一個專門設立來接待的宴會廳。
因為這一次會面並不像十年前那樣說埃及作為東道主,所以內部的席座也不是階梯式的,而是全部處在同一個水平線的半圓弧形座位。
一左一右,各有六個位置。
付臻紅和圖坦卡蒙還沒走進帳篷裡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