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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養屍地二十六

一切,卻容不得我再有半點遲疑和停頓。

因為就鋣剛剛倒我身上瞬間,我聽見從我剛剛一路逃來那個方向,那條已被我遠遠拋身後槐樹林所包圍著小路頭,突兀響起一陣尖銳又短促慘叫聲。

繼而林子裡驀地響起陣細碎腳步聲,說不清楚這聲音到底是從哪個方向傳來,遠遠,似是正朝著我這方向迅速靠近過來。

我正要分辨那究竟是什麼人腳步聲,是謝驢子他們,還是那些活屍?但此時突然一陣大雨毫無預兆地從頭頂潑了下來,巨大雨聲迅速侵吞了周圍所有聲音,令我再也無法判斷任何聲響,而周圍能見度瞬間變得加糟糕起來,一切都被晨霧和大雨攪得一片模糊,隱隱似乎有什麼東西那片模糊中悄然蠕動著,我不敢細看,只借著一股突然而來力氣猛站起身,抓著鋣兩條手用力拖,朝著他剛才所走那個方向急急地挪了過去。

依稀記得剛才能見度還沒變得那麼糟糕時候,我曾見到那方向有一棟屋子。很也不見得有多安全,但當下我實也沒別地方可選擇了。

幾步過後,果然見到一個屋頂輪廓一片霧氣和水汽蒸騰中顯現了出來。

趕緊拖著鋣過去,但隨著距離接近,我無比失望地看出那是一棟真真是小到可憐房子。而且極其破敗,破敗到不僅屋頂漏空,就連房門都是沒有。

這當口雨下得大,甚至連之前平息了許久風也又開始悄然肆虐了起來,大雨伴著狂風,逼得人幾乎無法呼吸。我一度覺得自己根本就沒辦法再拖動身下那個越發顯得沉重男人了,而他依舊靜靜如屍體般地躺著,無知無覺睜著一雙紫色瞳孔,沒有任何生氣地對著天,即便密集雨絲不停衝入他眼簾,亦都無法令他那雙眼睛有那麼一丁點顫動。

我不禁開始感到有些絕望。

一天一夜沒合過眼恐懼和奔波,腿上傷口被雨水浸泡後加刺激疼痛以前經歷過無數危險境遇,但可以說,無論哪一次,情況都沒有像這次那樣狼狽並且無助。無助是自己受傷那條腿。當人無法靠自己力量去行走時候,這種恐懼和絕望感會比正常時候遞增無數倍。因而不知不覺速度又慢了下來,我想停下喘口氣,因為兩隻手已經凍得沒有知覺了。

可就剛剛要想停下腳步時候,冷不防藉著眼角餘光,我一瞬瞥見不遠處霧氣中一道漆黑影子驀地從裡頭鑽了出來。

露出一張形同骷髏般臉,見到剎那我幾乎連心臟都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了,只覺得全身血液一下子全都集中了兩條腿上,我一把重將鋣拖住,用著連自己都無法想象速度倒退著連步就朝身後那棟破敗小屋裡鑽了進去。

一頭鑽進那間散發著濃烈黴味房子內,我忙拖著一條瘸腿連蹦帶跑衝到門邊將那扇橫倒地上木門扶了起來。

據說危機時刻人容易爆發出比平時多得多力量,這真是一點不假,這門板雖破但卻是實心原木,平時別說一個人,就是兩個人我也未必能穩妥地把它給抬起來,此時卻被我一下子從地上抬起推到門框上,三下五除二用邊上櫥櫃給頂嚴了,轉身將旁邊那扇窗用力關緊,窗倒還沒壞,因為它不是玻璃面,而是木板。沒有縫隙不透光,因此剛一關緊,整個世界似乎突然間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那瘋狂而來暴雨和狂風,一瞬被隔絕了這片小小空間外頭,只留一片寂靜,緊跟著而來黑暗中無聲無息籠罩了下來,卻也因此,莫名帶來一種小小安全感,好似小時候每次夜裡感到害怕,就躲進被窩裡,那一瞬間感覺一樣。

明知道僅僅只是一層脆弱防護,卻莫名地感到那麼一絲絲安心。

這安心讓我長出一口氣,脫離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那瞬腿上傷痛再次發作了起來,沒有之前走動時那麼撕心裂肺,我想那恐怕是因為腫脹已經麻痺了腳上神經。只有一層悶重痠痛感腿部腫得發硬傷口處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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